时祐立刻闭了嘴,发誓自己不干了。
陆以承不再吓他,两个各干各的事,到了点后准时放学下班,然后一起回了家。
周末到的很快,陆以承大早上去实验室给论文收了个尾,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九点了,可以去叫时祐起床了。
“醒了吗。”陆以承打电话问道,“我给你拿早餐过去,你稍微收拾一下。”
电话那头声音有点远,时祐喊到:“我醒啦,我在收拾啦。以承你现在在哪呀,回来帮我挑挑衣服好嘛?”
“大概还有十米。”陆以承用钥匙打开时祐家的门,走到他的房间,和正在翻箱倒柜的人对上眼,微微笑道,“现在一米了,回头。”
“你来啦。”时祐回头,放下电话,冲着陆以承笑。
时祐家里钥匙是前不久水管坏了找人修的时候放陆以承那里的。
现在水管修好了,陆以承也没必要再拿着这个钥匙,于是说:“早餐我放在外面茶几了,钥匙我直接给你吧。”
“不用给我,你拿着吧。”时祐还在对着镜子比衣服,“反正你经常来,用钥匙总比翻阳台方便。”
陆以承看着手里的钥匙,揣在手里沉默了会,便说:“那我家钥匙也给你一把吧。”
“哈哈哈哈可以嘛,你怎么这么好。”时祐乐道,“哎以承,来帮我看看我穿哪套好看。”
陆以承靠在时祐房间的门框上,听见他这么说,便走了进来。
这应该算他第一次正式看时祐的卧室,和他想的差不多,是很温馨舒适的小森林。
木质地板还有木质的床,床形与众不同的树墩样,向下凹陷放着柔软的床垫,很符合冬季的毛绒绿色床单,有点像绿色的草坡和苔藓,床的一周都放着蘑菇抱枕。
绿色复古花纹的墙纸给房间点缀上不一样的风味,窗帘偏偏用了很清爽的白,撞色的视觉冲击让这个房间布局更有了设计感,很符合蘑菇的个性。
“你觉得这套好看吗。”时祐转过身来,穿了一件浅蓝色细格衬衫,下面一条黑色牛仔裤,外套一件黑色大衣,顶着个驼色贝雷帽。
“嗯。”陆以承点头。
“那这个呢?”时祐拿起白色羽绒服,“这个会不会更好看点。”
陆以承说:“穿来看看。”
“好呀。”
时祐说完就开始脱衣服。
他双手向上撩起他的衣摆,带动里面的打底衫卷起一节,露出精瘦的小腹和腰部曲线,接着解开了扣子纽扣,裸露出那双纤长得没有一丝赘余的白腿。
完全不忌讳旁边还有个人。
陆以承看着时祐平直凹陷的锁骨支棱清晰,腰身藏于其中,眼睛就直白明确地落在臀…部的白腻上。
“挑了很久吗。”陆以承。
“这不是要给你爸妈留个好印象嘛,哦对,还有在颜值上给你那相亲对象沉重一击。”时祐穿待好,又给陆以承展示,“哪个好看
?”
“都好看。”陆以承说。
时祐对着镜子又照了照,说:“要不就这套吧,和你看上去配一点~”
“嗯。我们走吧。”陆以承。
“好。”时祐走上来,挽住宿主的手腕,“以承,你家里情况大概是怎么样的呀。”
“不是很重要。”陆以承声音很冷,“吃完饭我们就走就好。”
时祐见他好像不太愿意提这些,便没有再问,在一旁黏糊糊地说道:“对了,我为我们的爱情编了几个故事,你来听听看呗。”
?
陆以承扭头看蘑菇。
就见时祐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轻轻咳了一下,读到:“是这样的,我有两个版本。”
“版本一:我是被许多Alpha欺负的可怜小透明Beta,你是万人敬仰的科研大神高岭之花。一天我被讨厌的坏蛋堵,正义感爆棚的你站出来帮救了我,在这惊鸿一瞥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对被你深深吸引,本以为再无缘相见,结果被你救了一次两次无数次,命运把我们纠缠在一起,然后我们就相爱了。”
陆以承:“……”
这是什么故事。
“然后是版本二啊:我们其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竹马,在大学的一次项目交流会再次相遇。然后之前我们就有过一段感情,但后面意外分手了,我一直以你弟弟的身份存在。再次相逢后,我们把误会解除,旧情复燃,火花唰唰唰,然后愉快幸福HE。”
“…………”
“嘶,这个是不是不太行,虽然破镜重圆+伪骨科很带感,但我俩年龄差有点大,感觉有点假。”时祐蹙着小眉头认真思考,“没事,不要这个,我还有版本三……”
“停。”
陆以承打断他。
陆以承头疼,脑回路实在跟不上这小家伙,于是问他:“这是在干什么。”
时祐一本正经:“用叙述的手法展现我们的感情和缘分深厚不能分开。”
陆以承:“………………”
陆以承缓了片刻,深呼吸一口,说:“……其实我觉得,我们真实在一起的故事就挺好的了。”
时祐顿了会,有点不太理解但还是顺应地点了点头。
就想知名教授在上面讲一堆乱七八糟的后台下点头符合的那个点头。
陆以承拍了拍时祐的脑袋。
接着他目光一落,一抹刺人的红落到他的眼里。
陆以承伸手扯下时祐的衣领,看着上面的吻痕印子问道:“哪来的?”
时祐看了看,说:“啊,这个啊,我自己吸的。”
陆以承:“??”
陆以承简直眼前一黑:“你自己怎么吸的。”
“用吸管吸的。”时祐说。
陆以承:“……”
陆以承脸色倏然沉了下来,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沉默半晌,他弯下腰,双手扣着时祐的肩膀,拉下他的领口,
恶狠狠地在锁骨上咬了一口。
蘑菇被激得差点跳起来,去扒拉陆以承的手,委屈兮兮地说:“你咬我干嘛呜呜呜!”
“你这是欠咬。”陆以承沉着脸,面色很冷,又在咬痕的地方吮了一下,吸出一个小但是一眼就能看见的草莓印,“说,这是又干什么。”
蘑菇哆哆嗦嗦:“就,他们说这样可以给情敌强大的威慑力……”
陆以承:“……………”
真的是。
他又看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文章。
陆以承把衣服给时祐拉好:“那你干嘛不让我帮你。”
时祐:“啊?不太好吧。”
陆以承:“。”
陆以承不管了,他俯下身和时祐平视,耐心地说:“时祐,你不要有压力,你只需要好好吃饭,夹自己喜欢吃的菜,没有喜欢的我们回来后再加个餐,吃完饭我们就走。”
时祐捂住刚刚被咬的地方,低着脑袋点了点头。
“好了。”陆以承揉了一把蘑菇,裹住他的手,说,“走吧。”
—
车程大概开了两个小时。
时祐在路上睡了一会,在快到的时候陆以承把他叫了起来。
时祐揉了揉眼睛,往窗外一看,顿时睁大了眼。
白木栅栏,褐红色屋顶,青绿草坪,充满异国情调的大庭院。
古罗马时期内庭式与围柱式院相结合的住宅,庭院的中央还有一个小型的青铜雕塑喷水池,晶莹的水滴溅落在周围的玫瑰花上。
时祐趴在车窗看着从后而过的华丽建筑,等车停下,陆以承带他下了来,到了一幢别墅前。
从他们下来就有一排穿着制服的佣人站在两排,站得很板正,朝他们鞠躬欢迎。
“少爷。”
“欢迎少爷回来。”
“少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