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嘉睿一定跟先生用功学习!”
谢豫川:“……”
“先生?”
一旁,阮氏忍俊不禁同他解释:“他啊,自从听过张先生讲故事,天天都惦记着去烦人,我可怕他胡来了,一直拘着他,免得扰了六弟和张先生你们的大事。”
原来如此。
张母看着谢豫川怀里的小睿哥很是喜欢:“睿哥聪慧又知礼,这般孩童我家达义最是中意,哪里会嫌烦,他那些个装进肚子里的学问,不怕没人学,就怕没人听呢,快让咱们睿哥给他个机会,透透气。”
大家闻言不由笑起来。
阮氏知书达理,怎能不知这是张老夫人替儿子自谦之语。
“这小皮猴,也不知哪儿来的大造化,居然能听张大人那样的大儒讲学,妾身替他多谢老夫人和张大人照顾了。”
“哪里哪里,应该的。”
其实哪里有那么多应该之事,不过是投桃报李,互相照顾之心。
大人们逗着孩子,一家人紧绷了一大早的情绪也慢慢放松下来。
谢老夫人一直没忘孙子方才问她的那句话。
她看着谢豫川握着睿哥手腕教他出拳的疼爱模样,眼底盛满柔光。
她想了想,开口问道:“你觉得熊九山能来找你?”
“八九不离十。”谢豫川抬头看向谢老夫人,“五里堡在城外,大夫来去费时费力,何况还要田家来从中帮忙,那他岂不将来被动了,若是病的人多了,他也不好摆弄。”
谢老夫人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何况他已在这停留时间过久,再耽搁下去,他不好交代。”谢豫川抬眸狡猾的笑了下。
这熟悉的一幕,瞬间把谢老夫人拉回到了从前国公府的日子。
早些年,谢豫川还未随他父亲、兄长等人打仗之前,在京中就是这个样子,出门同韩其光、徐肃他们不知惹了什么祸,回家挨骂也好,挨打也罢,总是能找出十八般的由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