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把面巾罩上,轻轻悄悄地借着马车遮蔽,然后就翻上了墙头。
落地时旁边却多了个人……
“你怎么来了?”傅真讶然望着同样一身夜行衣的裴瞻,“你不是不来吗?”
裴瞻道:“我可没说不来。”
“那你唧唧歪歪的,不就是不想来吗?”
“当然不是。”裴瞻说完就沿着墙根下的暗处,抬步朝宅子深处走去。
傅真望着他的背影,赶紧跟了上去。
宅子不大,很快就到了正院正房的后窗之下。
空气里漂浮着浓浓的草药的味道,屋里点着灯,略微有些动静传出来。
傅真蹲在墙根底下,扯了扯裴瞻的衣角,比了个手势让他蹲下,等杨彤的信号。
院子里传来几道蟋蟀的叫声,接而房门开了,细微的脚步声传过来,没一会儿又传来了几道猫叫声。
傅真碰了碰身旁的裴瞻,旋即打开后窗,一跃入内。
屋里点着调暗了的油灯,纱帐之内,有沉重呼吸声。
傅真来到床前,拨开纱帘一看,只见禇钰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脸上苍白,果然已经瘦脱了形,光着的膀子看上去肉都松了不少。
傅真轻唤了一声“禇将军”,他没有动弹。傅真便伸手去揭他的被子,打算看看他的伤势。
一只手从侧方伸过来,把她的手又挡了回去。
裴瞻道:“他衣裳都没穿,你也看?”
傅真啧地一声:“这有什么?他伤在右胁之下,又不是私处,我就看看伤!”
裴瞻不由分说指着外边:“你去那边,我来揭。”
说完把被子掀了起来。
只见那日傅真看过的伤口处,此时已包扎起来,但是仍看得出来伤口周围是肿起来的,红肿的范围都扩大到了腋窝之下,以及胸膛处。
傅真探头看了两眼,不由皱眉:“这都多少天了,怎么看上去都越发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