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上山的女香客,当然是为了寻找可能的目标。
徐贼生了那样一副皮囊,又是个高官,总归有些像梁宁一样瞎眼的女子愿意亲近。
她说道:“凭章氏的手腕,肯定会查到我头上,躲总是躲不过的,你想办法让徐胤知道这件事,让他去处理。”
程持礼不太敢相信:“他会这么听话?”
“会。因为他先前真的把我藏起来了。”傅真目光深深,“我傅真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他的举动足以说明,但他不会想这种瓜田李下之事让永平知道的。
“这么多年他身边干干净净,你以为真是永平御夫有方吗?只不过是他太懂得怎么规避麻烦。
“章氏这么做就是捣他的乱,他当然不会答应。”
白玉胡同血案将他与荣王府捆绑在一起,他不会容许永平和他之间有裂痕的。
“那行,”程持礼一击掌,“我这就让人把消息散播给徐贼,反正那章家也没什么好人!”
……
章士诚被杨蘸押回来后,禀了声荣王后就匆匆带着他下了山。
章氏追着问因由也没曾问出什么来,一万分想跟着下山,却因荣王夫妇还在山上,此番又是特地为杨慎来进香的,香还没进便且下山,总归不好,无奈只能留下来,权且着人不停去打听裴瞻那边可有结果。
可裴瞻带人搜了半晚上,并没有收获。
他堂堂平西将军,是朝中一等一的重臣,又不是荣王府的臣子,又不是顺天府的捕快,能应荣王之召前来搜这一通已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荣王哪好意思一再地请他查下去?
子夜时分裴瞻的人就歇了。
荣王府这边闹腾了半夜,势必把全寺的人都给惊动了,寺里闹鬼之说也不胫而走。
如此一来王府这些人哪里还睡得着?
荣王妃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不时看一看荣王和徐胤紧闭起了的房门。
永平只懂得缩起来发抖,催着人去请和尚来作法念经驱鬼。
章氏被她们母女弄得心烦,忍不住冷笑:“妹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如此害怕作甚?哦,差点忘了,妹夫那位前任未婚妻刚好是在这白鹤寺给烧死的,本来应该成就的一桩好姻缘,结果坐在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