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蘸抿紧双唇。
荣王咬紧牙关,又缓慢地把目光收回去。
“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他们都没有证据。光有那把匕首,又如何?所有见过那把匕首的人都死了,就算现在他们拿着,又能说明什么?!”
“这么说也没错。”徐胤颌首,“总之眼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越是慌张,就越是着了他们的道。
“不过,”说到这里,他往外看了一眼,“章士诚那边我只怕会有点不妥当。”
荣王闻言肃容:“章士诚?!他们能有这么厉害,会想到他?”
徐胤沉下声音:“匕首已直接扔到了王爷你们面前,那么就一切都有可能!”
荣王咬牙,看向杨蘸:“你去!务必把他给稳住!”
……
章士诚从灵泉阁出来,酒已经被冷风吹醒了大半。
月光下的山冈到处看去都恍恍惚惚的,虽然能零星看到几盏灯光,但是月亮的颜色太惨白了,无形中也增添了几分诡秘恐怖之意。
他记得自己是被程持礼邀上山的,晌午程持礼问他,知不知道荣王揽下了太子及冠大典总指挥使的差事?
他说不知。
程持礼就一五一十跟他说了说,又问他,知不知道荣王府今日都上白鹤寺来了?
这一层他当然知道。
荣王府的事情,就是他妹子的事情,他妹子的事情,也关乎他章家的事情,他平素怎么会不留意?
他当下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跟程持礼上了山。
程持礼之所以跟他提这个,是因为他也想从中捞个差事,赚点皇上嘉奖。
他心里想什么章士诚都明白。
像他们这些大将子弟,和平年代没机会建大功勋了,只能到处找机会蹭功劳,如此镀金一番,好为将来升官进爵添砖加瓦。
程家那样的人家,按理说是不必如此的,程持礼也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可将来大将军位由程持仁接任,他们兄弟情分向来不错,不过一旦涉及到个人利益,谁知道他们亲兄弟关起门来是不是真有那么好呢?
这些权贵,表面体面,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