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见状嗤笑:“刚才还糙得很呢,现在倒是踌躇起来了?”
她手上掐了一个净尘术诀打在他身上,霎那间他身上的灰尘异味都一扫而空,干干净净的,便是寒气也散去了。
马英又被刷了一次三观。
席峥满脸笑容,权暻向秦流西拱了拱手,面露感激,道:“你看我学这术诀要几年才学得?”
这学会了,衣服换不换的都无所谓,一个术诀下去,他又是干干净净的儒将。
“梦里什么都有。”秦流西没好气地道:“去抱抱孩子吧。”
权暻立即转身,看着襁褓双手有些无处安放,看着媳妇道:“要不,你抱着,我就看看?都说抱孙不抱子……”
“放狗屁!”席峥一喝,愣是把孩子往他手上一放:“儿子都不抱还抱什么孙?”
权暻哎哟一声,手忙脚乱的抱着,但不过顷刻,他抱娃的动作就很熟练了。
秦流西挑眉,问道:“像模像样,练过的?”
权暻耳尖一红,道:“我哪来的空去练这个?是我天赋异禀。”
说他每晚弄个包袱扎个人影学抱娃,岂不有失大将风范?
不能说,说不得!
席峥瞥到他耳尖发红,作为枕边人,哪能不知道他啥心思?
这家伙在说谎呢!
权暻此时已经看到自己的儿子,被那水灵清俊的小模样给惊到了,喃喃地道:“这是我儿子?”
席峥脸都绿了,翻了个白眼。
“长得像我,原来我小时候这么有灵气的?”权暻满脸喜色,道:“好家伙,这小子尽捡好的长,老头子见了得欢喜坏了。”
席峥心想你是没见过孩子刚出来的时候,皱巴巴的像小猫,一副养不活的惨,和现在比,简直是天渊之别,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权暻稀罕了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地道:“不是说未足月早产,咋瞧着我儿子长的比那足月的还要好?”
这瞧着也不像早产的模样啊。
秦流西笑道:“所以我说,他与我道有缘,在我修炼引动灵气时,他也能汲取滋养自身,挺不错。”
席峥也一脸后怕道:“要不是观主,只怕这孩子留不住了。”
“呸呸呸,我们权家有祖荫福报,怎么会留不住一个孩子,别说那些丧气话。”权暻轻哼两声,又对秦流西道:“那个,孩子肯定不能出家当道士的,我们这当武将的,杀戮过多,煞气重,也不知能得几个孩子,眼下他是长子嫡孙,肯定是要继承衣钵领兵打仗的,这也是权家子该走的路。”
秦流西嘴角抽了抽,道:“谁说我要他出家了?你戏真多!”
“啊?”
“与道有缘,也不一定就是出家,也可成俗家弟子,我道宗传承,也有教派内家功夫,兵家常用的阵法更是出神入化?你们要是舍得,孩子五岁之时送去清平观学艺,他必会成为一代名将。”秦流西看孩子哭了,伸出手:“给我吧,他该饿了。”
权暻:“……”
不是,他才刚过手呢。
可孩子不哭就是大宝贝疙瘩,哭起来却让人头皮发麻,尤其他扯着嗓子嚎,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