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师父需要的信仰之力,她上进一点,帮他集。
赖三心中大喜,脚步也快了不少,带着秦流西到了近河不远的一间低矮的小院子,这里站了不少邻居妇人。
“赖三你死哪去了,你媳妇都快不行了,还不守着她?”一个大婶指着赖三的鼻子臭骂。
“我去求城隍爷了,我媳妇有救了。”赖三笑着说。
秦流西看一眼这小院子,并不富裕,东西规整得还算整齐,窗户还贴着陈旧的红色窗花,应该是出自女主人,手挺巧。
赖三这人满脸风霜,可比三年前要老不少,双手更满是茧子,看来这三年,他也改变不少,至少更珍惜他媳妇儿。
院子里的人都看到了秦流西,这姑娘是谁?
是的,如今的秦流西长开了,虽然还是长了个雌雄莫辨的脸,但架不住她胸口鼓起了些,明眼人一看就是个姑娘啊。
“快,赖三哪去了,他媳妇不太好了。”屋内有人跑出来急哄哄地说。
赖三的笑脸一僵,脸色惨白,看向秦流西:“大师……”
秦流西已经大步往屋内去了,赖三连忙跟上。
一走进屋内,就闻到浓郁的血腥味儿,还有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有妇人低低的哄着。
赖三蹿到了床边,看媳妇面若金纸,双目紧闭,腿顿时一软,跪在了床前,道:“娟儿,你快醒醒,大师来了,她会救你的。”
秦流西先来到抱着孩子的妇人身边,伸手摸了一下孩子的头顶,对满脸急切的妇人道:“把他抱出去吧。”
妇人惊讶不已,因为秦流西这一摸,本来啼哭不止的娃娃就不哭了,正一抽一噎的打嗝,她看秦流西已经往床边去,连忙把孩子抱出去。
“起开。”秦流西踢了踢赖三,看邓氏头戴着抹额,昏迷不醒,便掀起被子,浓郁的血气险些把她给熏吐。
她只看了一眼,就从腰间荷包取出金针,让房内多余的人退出去,她则是给邓氏金针刺穴,先止血,否则,这血崩不止,迟早失血而死。
金针在命门、关元、血海等几个穴位刺下,没有半点犹豫和手抖。
尤其是命门和血海穴,她捻提针的时长都要久些。
留针时,秦流西又拿起邓氏的手扶脉,六脉芤虚,本就脾胃气虚不能摄血,产子时受寒虚弱,又成大虚挟寒之象,才会崩如泉涌,确实凶险。
“当日我给你媳妇开了经方调理身子,没喝药?”秦流西看向赖三。
赖三道:“就吃了两副。”
秦流西冷淡地道:“她本就身子骨不太壮实,且脾胃气虚,是需要仔细调养的,这几年,她没调理好,还劳累干活?”
赖三心虚地低头:“这年头年景不太好。”
秦流西不听这解释,只道:“身子不壮实,就是底子不强,她能平安产子,也算是积了福,否则这身子骨在生产时才遇血崩,估计就是一尸两命的结果。你这媳妇,是用命给你生崽子了。”
赖三身子一软,脸无人色。
秦流西说道:“去拿纸笔来。”
赖三想起来,但实在骨头软,便狠狠地一咬舌尖,这才去翻了纸笔出来,这还是他的秀才爹留下的。
秦流西点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