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便是没有我和师父在,难道香客就不来了?”秦流西把包袱递了过去,取了三支香,在祖师爷面前敬了个心香插上后,又取了一个新的油灯,为郑瑶点了一盏长明灯,放在祖师爷座下。
好歹人家给了虔诚的香油呢。
上过香,回到道室,秦流西才拿过包袱,拿了那装着巨额银票的匣子交给清远。
“取十五万两,以郑瑶的名义行善布施,名号我都写了一张纸条在匣子,观里给她点的长明灯不要灭,其余的多买些粮食药材囤起来,道观有要修葺的地方你看着修。”
清远打开,满当当的一盒银票,险些闪瞎他的眼,又合上,道:“可要留着些备用?”
秦流西想说不用,顿了顿,道:“留着吧,过几日我要炼筑基丹,而且打算闭个长关。”
滕昭听了立即抬眸。
清远也有些惊愕,这多少年了,她可从没闭过长关:“长是多长?”
“难说,大概要一年以上。”秦流西道:“不用大修道观了,就屯些药材和粮食。”
清远应了声好,少观主这两年勤恳营业攒下不少香油,如今清平观可不同往日,金身都有两三座,还有金塔,金顶,香火旺盛许多,已有大观的风范了。
“对了,南县那边有个城隍庙,已经废旧了许久,那边新上任的县令想要请了我们这边旧的祖师爷神像过去供奉。”清远想起之前南县那边来人,道:“还盼着您能帮忙开光。”
“城隍庙来请神?”秦流西有些惊讶:“原来的城隍爷神像呢?”
清远回道:“您忘了,四年前南县那边因为干旱瘟疫的缘故闹了一场暴动,城隍庙都被烧砸了,城隍爷神像也早被暴民砸了,庙祝早已不知所踪,那城隍庙也便成了废观,都是被乞丐流民占据的。”
南县靠山,几年前确实闹过瘟疫起了暴动,那边的县令都愁秃头了。
“那边怎么就想到来我们这里请神了?城隍神要神降难道没有事先托梦?”
清远笑道:“自然是咱们祖师爷神威在外,又知道我们从前的旧神像请下来了,就想请回去供奉,以降神迹。对了,那位县令,还和少观主您有旧。”
“嗯?谁?”
“年有为。”滕昭代答一句,道:“就是捉魏邪时牵线的那个,他今春调任南县,成了县令。”
秦流西眉梢一挑。
既然是熟人,又是要请神,便道:“既然诚心来请,那就让人通知他遣人来护送,到时候我去帮忙开个光。”
清远再次应了。
秦流西又和他说了几样琐事,看天色已经快亮,便让他去做早课,她则让滕昭取了早食来,师徒再一同下山。
到了非常道,就听得两鬼在争吵。
是魏邪和被安置到这边的元婴,两鬼都吵得要打起来了。
秦流西看了一眼铺子上方汇聚的阴气,道:“你们是嫌日子太安逸了,勾不来天师把你们诛灭不成,所以要搞事?看这阴气,都快溢出去了。”
元婴气道:“是这个娘娘腔先动的手。”
魏邪瞪眼,道:“你这是颠倒是非啊,别以为只有你会告状,是你想偷我的锁链令牌去为非作歹。我这勾魂锁链和阴差令牌,是你这老女鬼能动的吗?”
“我没有!”元婴涨红了脸。
“呵呵,不知是谁说无聊,说想耍一下威风。”魏邪讥诮:“上次被你得手,险些勾错了魂,再来一次,我不得连临时阴差都要被撤了?我怀疑你是故意想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