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受那惨绝人寰之苦,死后仍曝尸荒野,那些人干的真不是人事!
老道士上前,念了一遍往生经,又烧了几张黄白纸,这才道:“都敛出来吧。”
三元从背篓里拿出一个陶瓮,念了一段经文,然后才开始把那些混在黑炭中的骨灰都敛起小心放在瓮里。
师徒俩搭手,在快到辰时二刻时分就已经把杜娟母子的尸骨悉数敛起,也没走,就在原地坐着等秦流西前来。
秦流西也没让他们久等,在他们运行一个小周天后,几人就到了。
三元看到他们松了一口气。
没被坑骗,总算来了。
秦流西看到那被黑布包住了的陶瓮,看了那焦黑的地带,抿了一下唇,对滕昭道:“开始吧。”
滕昭卸下背篓,开始拿东西,三元见了,凑了上去:“做什么?”
“给她们超渡。”
三元愣了一下,也搭了一把手,把一些吃食都拿了出来,点了香烛。
秦流西坐在一旁叠金元宝,老道士看着,看她动作很快,叠的金元宝成色极好,又看那些祭品,心中有些感叹。
大善也。
秦流西亲自给杜娟母子念往生咒,烧了金银新衣,渡去一切苦难,怨气化去,杜娟恢复生前那漂亮温和的样子,抱着儿子,向几人拜谢。
“多谢几位天师。”
杜娟他们走了。
秦流西让三元抱上那骨灰瓮,寻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埋了,再立了一块碑,写着杜娟和杜小宝的名字。
处理这些事,一行人才下山往漓城的方向去。
来的时候是陆寻安排的车马,在处理好蔚家的事后,他就因为公务先走,所以走时是蔚家安排的车马,因为多了老道士师徒,秦流西又多备了一辆。
至于为何不走阴路图快,自然是路上教学并游历了,更不说两个徒儿都在身边,此时不教何时教。
于是,这一路上,秦流西逮着两个孩子既教辩认药草,又教术,三元是个厚脸皮更是会把握机会的,无视滕昭忘川的醋意,也跟着秦流西蹭课。
换他的话说,此后都在清平观挂单,就是清平观的弟子,秦流西这做少观主的,给观中弟子讲经教学,很正常啊。
秦流西乐了,入道之人,天赋重要,但勤勉更重要,三元自己会找机会还上进,她教一下又如何,教会了还是她清平观的人,要她说,这样的上进道士多来个百十个才好呢。
能打的人多了,随便拧一个都能扛大旗,美滋滋。
这不,她教学的人又多了一个。
三元听了几节课,更有一种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感觉,他从前学的,都是文字,不是本事啊。
看人少观教的,如何更好的掌握精窍,如何引入门,为己所用,总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还有草药,他也辨识了不少。
老道士感受到三元的哀怨,是半点都不心虚,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一把老骨头,被拍死在沙滩上也不亏。
三元:呸!
……
临近中秋,在秦流西一行慢悠悠的荡回漓城时,京中的选秀已经如火如荼了,又是秋意渐浓的时候,京里的勋贵赏秋也多了起来,乃至于京中又发生了茶余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