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医,您有话不妨直说。”江文妍一看到他的脸色就让他如实说。
郑府医便道:“小娘子的脉细无力,我观你舌苔厚重,寒湿心火也盛,肝阳上亢,平日可是进补过多?”
吕笑珊脑袋嗡了一声,说不出话来了。
江文妍叹气,道:“确实如此,而且是日日进补。”
“这不妥,小娘子的脾胃虚弱,气血双亏,底子没调理好而随意进补,反会加重脾胃负担,从而造就邪火旺盛,体倦无力。”
“她的脸色不是挺红润的?”
郑府医摇头,道:“浮于表面的假象罢了,唇红,两颧潮红,其实都是阴虚之象,你吃再多的补品也是无用,不过增加脾胃孱弱。”
“那一味进补最后会如何?”
“这问题就大了。服用补药,必兼泻邪,邪去则补药得力,这一辟一阖,才是进补的玄妙。可若是只重进补而不知泄邪,久服必致偏胜之害,身体沉疴而无力回天。”郑府医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地道:“小娘子年岁尚轻,底子虽然虚,却也未到大量进补的年岁,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因为过犹不及。”
吕笑珊捏住拳头,问:“大夫,您看我这身体能受孕吗?”
“虽是气血双亏,但调理得当,机缘到了,善子自然来。”郑府医道:“不过就算你如今有子,也不能像现在这般一味进补,一来你身体遭不住,这二来么,进补过度,使得胎儿过大,生产时那是极险的的。”
吕笑珊眼睛充血,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江文妍道:“郑府医,还有一女,请您帮扶个脉,可是已有孕。”
郑府医端坐着不动。
江文妍已经让人把阿娇带了过来。
阿娇心里正惶恐不安,一见吕笑珊,就叫了出来:“小姐。”
吕笑珊斜看着她:“近来你总是犯困嗜睡,让大夫帮你扶个脉看看吧。”
阿娇一愣,不知想到什么,心咯噔一下提了起来,她想说不看,可却被两个仆妇按在了椅子上,拉过了她的手。
郑府医双指搭了上去,半晌,才道:“时日虽浅,但脉如走珠,该是喜脉,若想再确诊,再过些日子扶脉就该能准了。”
阿娇的脸色变了,腾地看向吕笑珊,见她双眼如淬了毒似的,不禁打了个寒颤。
郑府医一走,阿娇就跪了下来,颤着声音说:“小姐……”
“是谁的?”
阿娇白着脸支支吾吾地不敢说,吕笑珊一脚踹向她,然后提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贱婢。”
……
秦流西没再见到吕笑珊,却从江文妍那里得知她和张家闹腾得挺欢。
张家如今的府邸是吕笑珊的陪嫁,听说她在定国公府就联系了父亲的旧部,然后杀气腾腾的把婆母一家先从那陪嫁宅子里赶了出去,这一手,打得张家是措手不及,以为吕笑珊是失心疯了。
把人赶出去后,吕笑珊就着手找张永签和离书,不愿意?她就把阿娇肚子里落下来的一碗血水送到他面前,只要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