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瘫痪都可以治好啊。
“少观主医术高明,相术同样如此,回头我肯定给你大肆宣扬,都成你清平观的信众。”熊二捧了一句。
秦流西想说大可不必,不过要想让清平观发光发亮,成为第一观,信众是必不可少的,信仰多了,祖师爷才能更有神通,便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岳定若有所思,原来是要信众吗?
他喝了一口茶,也好奇他们出现在秦流西的铺子里,是要求医的,可看二人,也不像哪里有毛病的样子,虽是一见如故,但也算是初相识,他也没失礼相问。
景小四是个会看眼色的,看出岳定好奇,只是碍于教养没问,心里对岳定的人品更为赞赏,主动道:“我之前中了蛊,恰逢到湘南求医时遇着少观主,这才结了缘。”
“对,你是不知,他那会中蛊,超级恶心,就是……”
“闭嘴!”景小四和秦流西不约而同地喝出声,前者是脸红耳赤又觉丢人,后者是想起一些画面脸色发青,一会的美味可不想没了胃口。
熊二讪笑。
岳定道:“我曾看过不少兵书,湘南云贵那边多有蛊虫瘴气,以至于那边的寨子都是极难攻打,一旦出现匪贼在山落寇,哪怕发起战役也多半败给沼泽瘴气蛊虫,可见其地理环境的厉害。景公子中蛊,想必极是痛苦。”
景小四:“蛊虫不被驱动发作,倒是无知无觉,只是慢慢的蚕食精血。”
岳定眸光轻闪,他已是知道景小四的身份了,长安候家的原配嫡出公子,却是身中蛊虫,想来也是大家族里的争斗所然。
“解决了就好。”
景小四苦笑:“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蛊虫解决了,却是中了术,被抢寿。”
岳定一惊:“何谓抢寿?”
“我知道。”熊二不等景小四说话,就一嘴的说了出来。
岳定难得沉稳冷酷的脸色都几度变化,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实在是闻所未闻,也太过于骇人听闻。
他知道家族有很多争斗和心机,却没想到,会用如此阴损的招数去谋害一个人。
舞刀弄剑的还能彼此对垒,但凡人对上术数这样的,怎么比?
这不是被蚂蚁对大象,被超强碾压吗?
岳定看向秦流西,道:“世间真有如此阴损之术?”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正邪分两道,有修正道之人自然也有修邪道的,比这更阴损的都有,比如借命借运,往他人祖坟下黑手等等。”秦流西懒洋洋地道:“禁术一术,只要出得了代价,总有邪道愿意为之铤而走险,一切都看利益。”
众人都心有戚戚,莫名对佛道二门生出了一丝敬畏来。
说过了这一茬,几人倒没再说这沉重的话题,只挑轻快的,不过全场多半是熊二在向自己的楷模偶像询问海战的事,神情言语都十分向往。
他也是喜武之人,身手练得也行,也向往军营,可他光有勇而无谋,只会横冲直撞的话,是战场的大忌。
岳定也看出熊二的秉性,便道:“要成为将士,不是只要冲锋陷阵就行了,还得懂战略有谋算,否则也只是白送人头罢了。就算你没有这个谋,身边也一定要有一个懂谋略的军师,而为将者也听得进劝才行,刚愎自用的将军,没有几个有下场的。”
他顿了顿,又说道:“将士是兵也是人,家中也有父母兄弟姐妹子女,命为国为百姓丢了倒算是死得其所,跟一个蠢将军冤死,就太冤了。”
景小四听了就一拍熊二:“听见没,想要当兵做将军,先熟读兵法吧,光会蛮招能顶啥用,变阵都不会,尽拖后腿,害人又害己。”
“知道了。”熊二摸了一下头,看向岳定:“我若有不懂的,不知可能请教小将军你?”
“将军不敢担当,我比你虚长几岁,你喊我岳兄也可以,我表字是霆风。你若来信,我必回。”
熊二最会自来熟,立即就唤了一声霆风兄。
此时,小二前来送菜,封俢早就忍不住了,道:“都别说了,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