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守信一肚子气,踢开车门,把惊魂未定的丁夫人给扶了下来,后面马车的仆妇连忙上前搀扶。
两人看向那歪斜的马车,本来走得好好的车子,左侧车轱辘竟然不知为何脱落了,滚到了一边,乃至于马车歪斜。
“出门之前你们都没查车驾的?”丁守信窝了一肚子气,冲着车夫怒骂。
车夫噗通跪了下来:“小人该死,小人不敢懒怠,都仔细检查过了的,车和马都没问题,这不知咋的,就……”
这车夫不是老宅的车夫,而是多年来跟着丁守信出入,是个可信的,丁守信倒没怀疑他会偷懒。
没偷懒,那就是?
倒霉。
丁守信的脸又黑了几分。
丁夫人都快吓哭了。
“我们坐后面的马车去,让他们稍微等一等,再差个人回府再调个马车来。”丁守信往后头的马车去。
原以为换了马车就算了,没想到没走一刻钟,又遇上一家出殡的,死者为大,丁守信贵为知府,在名声正臭着的时候也没敢嚣张让人家让路,只能换了另一条路走。
这接二连三的倒霉事,丁守信再不信那怪力乱神的东西,此时都有点心里没底。
难道自家真被施了什么咒术了?
秦家。
秦流西说了丁家人会上门,王氏便没去铺子里,在家等着,这才到了辰时二刻,还真的等来了丁守信。
众人看秦流西的眼神都有几分敬畏。
这人是真的掐指会算啊!
秦流西不让人开门,把人晾在外头。
王氏道:“这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秦流西淡笑:“母亲,咱们家可是落魄的败了,你看,这下人都没几个,这门房里没人,听不见人叫门,不是很正常的?”
王氏秒懂,你就是在打击报复呗!
丁守信没想到真的会吃个闭门羹,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秦家,却是被晾在外头,秦家,这底气很足啊。
丁夫人一肚子气,抱着渐渐失了温的手炉,冻得脸色发青,双脚更是麻痹。
这秦家,真真是嚣张狂妄!
他们等在外面,此时天有些暗,不一会,竟是下起雪来,风也凛冽了。
“老爷,他们这是故意晾着我们呢。”丁夫人冻得不行,嘴唇都有些青紫了,不停地跺着脚,道:“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再拍门。”丁守信黑着脸吩咐小厮。
小厮把门拍得哐哐响,拍了一会,才听到老远传来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来了。”
有人把门打开一点,探出头来,是一个小老头,看到丁守信他们,就问:“找谁?”
“我们是丁家的人,我家大人亲自来拜访贵府老太太了。”小厮递上拜帖。
老头也就是李总管,接过拜帖也没看,只道:“老太太正病着,家里主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