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长寿。”秦流西说道:“包括颜家族内所有人,祖宗福荫也是使家族繁茂昌盛有福运,可要是遇着不着调的子孙把福作没,他也无可奈何。还有一点,便是成仙成神,也不能干预世俗凡间,天道不会允许的。”
几人心中微凛,这话是在提醒也是一种忠告。
颜岐山:“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邰卿此时道:“现在是不是去找风伯了?”
颜从鹤生前的字叫风伯。
颜岐山他们愣了一下,呐呐地道:“此去余杭,路途极远,且已是入寒冬,再过个十来天也要过年了,路并不好走。”
虽然他也很想去拜一拜老祖宗,看他老人家可在,可现实不允许啊。
邰卿眼巴巴地看向秦流西:“你收了卦金的。”
颜岐山生怕秦流西为难,便道:“要不我们明日一早就走,可也只能走陆路了。”
“不必了。”秦流西看了看时辰,道:“事有缓急轻重,我也不可能跟着你们一道千里迢迢的走陆路去余杭,就带你们搭个便车。”
搭便车?
“走阴差走的路。”
众人:“?”
陈皮在一旁解释了一番何为走阴路,听得几人都浑身发寒,又异常兴奋。
“你们可以不走,我带着她去就行。”秦流西看着唐山长他们道:“毕竟生人走阴,也不是什么好事。”
“走了阴,会对身体不好吗?”
“自然了,何为阴路,都是阴魂才会走的,其中有许多孤魂野鬼,死后都是以死时的样子在游荡,什么断头的,断手断脚肠穿肚烂的,就不说了。生人走在其中,味道就会被吸引,要是体质不好八字也轻的,被附身也是有的事。走了阴路,身体也会有阴气存在。”
唐山长他们想到那画面,脸色都和邰卿一样白了。
“可有你在,就不是什么问题对吗?”江文琉说了一句。
秦流西眉梢轻佻:“那是自然了。”
“那咱们就试试。”颜岐山眼睛一亮。
秦流西掐算了一下,对江文琉道:“去了余杭,你便在余杭回京赴考吧,今年有寒潮,入京的路并不好走,要是从这里回去,你赶不上。”
江文琉一惊。
唐山长说道:“琼彰,既是如此,你就听小西的,到了余杭就赶紧回京,否则过了明年,又得等三年。”
颜岐山也认同:“只是到时候,咱们少不得寻个脚商跟上队伍,小厮只能让他们押行李慢走了。”
“我听老师的。”江文琉应下,又对秦流西拱了拱手:“多谢少观主提点。”
“子时分我们再走。”秦流西让陈皮带着江文琉去寻小厮交代,又让万策另外取了些吃食让唐山长他们用了,再安排他们入了道室休憩,她自己则是去准备别的东西。
颜岐山他们坐在道室,立即就感到了不同,这屋子的气让人特别舒适,仿佛疲惫一扫而光,再看这墙壁刻画着符文和心经,又是一番感叹。
“这丫头小小年纪,本事却是如此不凡,真叫我等自愧不如。”颜岐山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
唐山长得意地捋了一下胡子:“我这学生比琼彰不差吧。”
“自是不差,只是两人分属不同的路,说是各有千秋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