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会来事的,知道什么人该交好。
为了小小诊金失了秦流西这样的能耐人,他是傻了吧唧呢。
一行人来得急去得也快,只有那个本来觉得秦流西是个神棍的管事,看了个全程后,看秦流西的眼神就有了些变化。
看她年纪小小,倒没想还真会行医呀。
管事眼珠子一转,笑着上前,道:“这位……”
“我道号不求。”秦流西笑着道:“亦是清平观内登记的道士,有正经度牒的。”
“不求大师。”管事拱了拱手,道:“刚才看您露那么一手,医术颇为不凡,我近日这身体,倒有些不自在,不知?”
“请坐,腕来。”秦流西指了椅子。
管事坐下,伸出手腕,见两根细长葱白一般的手指搭在自己脉腕上,心道这小神棍的手倒是真好看。
秦流西很快就换了一手,对他说:“伸个舌头看看。”
管事把舌头申得老长,只等看她辩出什么来。
他说身上不自在自然是托词,不过是想考秦流西有多少本事罢了。
秦流西收回手,让他躺平在铺子内设的一张小榻上。
管事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躺下。
秦流西上前,手在他的腹部按着:“疼不?”
管事摇摇头。
秦流西又按了几处,直到脐中,不等他问,管事就哼叫起来:“哎哟,疼疼疼。”
也不知这小道长咋按的,一碰就觉得小腹弦急,疼痛都引到了脐中,腰部也沉酸起来。
管事看秦流西的眼神便有了几分忌惮,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秦流西一眼就看出他眼中的戒备,却不在意,问道:“近来你便溺艰涩,伴有刺痛感吧?”
管事腾地从榻上坐起,心提了起来,看着她问:“这话怎么说?”
“你只管说是不是了。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非但便溺有刺疼感,还尿频尿急,色黄浑浊。”秦流西坐回案桌后,道:“我看你脉沉缓,舌质黄腻,再之腰部酸沉,脐中引痛,这都是石淋之症哦。”
管事懵了,问:“什,什么石淋?”
“就是说你双肾这里,生了小石头。”秦流西指了指腰部双肾处。
管事跳起来:“呔你这小道长,胡说八道,这人怎么会生石头,你唬我呢?”
秦流西:“你不是医者,又孤陋寡闻,自然不知。肾主水,水结则化为石,故肾客砂石,肾虚为热所乘,热则成淋,所以谓石淋。正因为肾水结石,入膀胱,再入尿道,便溺时刺刮茎道,能不疼吗?”
管事听得云里雾里的,可以说人话吗?
倒是陈皮跟着秦流西多年,耳濡目染,却是听明白了,便咳了一声,摸了摸额上的汗,暗道,这是我家主子,是个大夫,行医眼中无分男女的。
秦流西继续道:“你平日惯爱辛热肥甘之品,还有豆类浓汤,且嗜酒如命却又不爱喝水吧?”
管事的心又是一跳,又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