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华骂他:“给你好脸色你还浑身不舒坦了,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贱?”
彭凌泽和许临濯继续说道:“这两边是暮鼓晨钟两座楼, 穿过这雍和门, 下一个宫殿就是雍和宫了。”
许临濯看向彭凌泽:“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彭凌泽笑了笑:“小时候在北京过年, 有来过这个地方。”
许临濯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这里过年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热闹?”
彭凌泽言简意赅道:“水泄不通。”
许临濯等人顺着人流走到下一个宫殿, 白煜华一路都在拍照,姚瑞则是在他拍完后扯着他上香。
一路走到雍和宫的深处,彭凌泽取来两根香,看向一旁站着的许临濯:“你不打算拜一拜吗?”
许临濯摇摇头:“你们拜吧。”
姚瑞大大咧咧地开口:“许临濯可是年级第一!他还能求啥?”
彭凌泽看他:“话不是这么说的。凡人求的东西那么多,事业,亲情,友情,爱情,财富,运气,学业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姚瑞挠头:“但你说的那些,许临濯好像也不缺?噢,除了爱情,这小子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许临濯失笑:“对。我好像没什么想求的。”
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许临濯并不抗拒祈福拜神,但此时此刻,他站在面容慈悲,身形高大的佛像面前,确实心情平静,无欲无求,像森林里一面无人到访,无风吹过的湖。
过往的点点滴滴在他的脑海里轮演,他发现,自己似乎确实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了。
思及此,许临濯的心脏忽然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他突然有些犹豫。
真的没有……吗?
许临濯站在不远处,等着其他人祈福完毕,一转眼却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他愣住了,直到那个女孩转过身,他提起悬空的心脏才慢慢落到实地上。
……不是清之。
虽然背影很像,但确实不是她。
许临濯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可能是昨天没有睡好,不然怎么会看错人,还一眼不错地看了这么久。
陈缘知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呢。
许临濯摇了摇头,似乎要将那些心绪都摇晃得干净。
“——这位小友,请留步。”
许临濯打算离开的脚步一顿,他转过身,看到了一个满头白发,蓄着长白胡须的老人。
“老人家,你叫我吗?”
老人穿着一身白衫,脖颈处带着一串红木珠长链,眉目舒展,虽然岁月为他刻了满脸沟壑,但从他眉眼依旧能看出他昔日的风华,如今这岁月横陈,化为佳酿,反倒为他添了无尽的从容,沉静和慈蔼。
老人笑呵呵地看着许临濯:“对对,就是叫你。”
老人拿着一张似乎是在景区里随手拿的卡片,慢吞吞地凑到许临濯跟前,呵笑道:“哎,我这老眼昏花了,不太能看清这么小的字了,能不能麻烦你读一下给我听?”
许临濯当然不会拒绝,他接过卡片,一字一句地念给老人听。
这是一封地图,许临濯以为老人看不清字,迷了路,他见老人身边也没有其他陪同的人,不由得开口询问:“老人家,您是不是迷路了?您是和什么人一起来这里的?”
老人精神矍铄,双眼眼皮微微耷拉,但也能看出眼底清澈明朗,并不浑浊,腿脚也十分灵敏,看上去不像是那种患了奥茨海默症的病人。
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