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咬牙切齿:“会有……那个的!”
“吻痕?”梁柏闻无比清楚地能看见侧边的那枚齿印,睁眼说瞎话:“没有。”
确实没有,吻痕是用嘴嘬出来的,和牙齿有什么关系?
“真的没有?”他不信。
梁柏闻松开手,表示他可以自己去照镜子。
于是乔言走下床开门,但刚踏出第一步,就正好和斜对门的乔奶奶视线撞到一处。
沉默。
看到乔奶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接着视线下移,乔言也顺势低头往下看。
哦,拖鞋,新的。
原本应该出现在梁柏闻脚上的。
又沉默。
乔言意识到,他可能,已经出柜了。
而且这柜门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开了,收不回。
遑论再如何解释,都显得尤为苍白。
“奶奶,我说我只是路过,您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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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早餐吃得仓惶。
期间方嘉禾还要带着睡意惺忪的双眼,给二人“岌岌可危”的感情添油加醋。
“还是一个人睡比较好啊,没人跟我抢被子。”
“不过你们不觉得床板有点硬吗?”方嘉禾打了个哈欠,“感觉我的腰快断了。”
乔言忙阻止他继续大放厥词:“医生说硬床更好,习惯就好了。”
“敬你——”他稍顿,“——们是条硬汉。”
囫囵吞了两口煎蛋,乔言皮笑肉不笑:“……哈哈。”
“不行……你们一会儿先回去吧,我再去睡个回笼觉……”作为有着丰富夜生活的方某,这两天被催着早起实在崩溃,左右他们今天得走,他浅浅gap一个周末再回去挣钱也不是不行。
巴适!
早饭过后,两人收拾着仅有的一点行李——自家种的蔬菜,以及一些当地特产浩浩荡荡地被乔奶奶塞进后备箱,算是别样的伴手礼。
虽然梁柏闻说他可以滥用私权再多给小朋友放几天假期,但乔言属实是不敢再住下去了,回来一趟确认奶奶身体状况还算不错,但却毫无预兆地在长辈面前出了个柜,心情跟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
再拖着不回去,怕是又要出现其他意外……比如随手一翻,翻到俩人热乎的结婚证什么的。
乔言摇摇头,先不考虑这么多了。
“咔哒”一声,车门打开,梁柏闻带着车外的寒意坐进车里,乔言正回着群里的消息,听到动静后抬眼望过去:“去这么久——”一抹红窜入眼底,话音倏而吞回了肚子。
“这是……”
“红包,奶奶给的。”
他当然知道这是红包!
问题是为什么突然给红包呀?
“下周圣诞,过后就是新年了。”梁柏闻保持着唇角笑意,为摸不着头脑的乔言答疑解惑,“新的一年。”
乔言猛拍大腿:“啊对!”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新年了,再过两月就可以体验打工人的带薪年假了!
“那为什么单纯给你,没给我?”转而一想,他现在觉得那抹红有点刺眼。
“可能趁着你不注意,偷偷塞进包里了。”梁柏闻说。
别说,还真别说。
乔言确实在挎包夹层里翻找出一个硬封皮。
“哇,一笔巨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