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行内之事还得交给行内之人来做,竟险些闹了笑话出来。
“大人具体想要哪一种?”无绝询问起常岁宁的要求,颇具量身定做的待遇:“贵重些的?”
“越贵越好。”常岁宁很认真地提起要求:“让人见之便觉国泰民安,国运昌隆。最好是内行人瞧了,便要惊觉吾乃天定之人的那种。”
“寻常人还真受不住……”无绝下意识地想擦冷汗,转念一想,还好自家主公她不是人。
一旁的天镜提醒道:“常节使此举,等同伪造天意……”
常岁宁不以为意地点头,微眯着眼睛仰头看向苍穹,道:“既已走在篡改天意的路上了,造个生辰八字来用,应也没什么妨碍。”
她颇有种虱子多了不愁痒的乐观。
天镜闻言笑起来,捋须颔首,道了个“善”字,从袖中取出一小把蓍草:“今晨得见蓍草,便随手折摘了些,原来是要用在此处……”
以蓍草问卦的起源,更早于铜钱、竹板等物,天镜寻常时也很少用到蓍草,除非涉及到真正的大事。
此刻天镜取出蓍草摆卦,可见重视。
但他还未来得及摆好,便被无绝伸手挠乱了:“有你什么事?此事自有我来……”
他便知道,这老货欲与他争宠之心不死!
而天镜接下来的一句话,更坐实了无绝的疑心:“不如你我各给出一生辰八字,交由大人挑选,如何?”
面对如此挑衅,无绝岂肯服输:“有何不可,怕你不成?”
无绝说着,爬坐起身,跑去取自己的家伙什去了。
天镜也取过拂尘,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眼见二人这架势,一时半刻是不能有什么结果了,常岁宁遂起身来,冲二人的背影说道:“我明日晨早动身,在那之前给我即可。”
殊不知,此一夜,无绝与天镜俱是彻夜未眠。
而常岁宁自此处离开后,便去了外书房中。
外书房内,王岳等人知晓了自家大人在前堂拔剑杀传旨内侍之事,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不小的震动。
王岳压低声音道:“……大人这是抗旨了?!”
姚冉一脸信服地道:“分明是旨意有假,何来抗旨之说?”
王岳回过神,神情颇精彩地点头,大人这旨抗得很有些门道,甚至细思之下,竟还透着一种大义和体贴……
毕竟公然抗旨可不是什么好事,动兵时那是很影响行军速度的,毕竟你都公然嚷嚷着抗旨了,经过各处时,当地官员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余地都没有,那人家拦是不拦呢?拦的话,打了起来,算谁的呢?
这旨意大人分明可以直接抗,但她偏偏拐了个弯儿,以便能以最快的速度驰援洛阳……这不是大义,不是体贴,又是什么呢?
不愧是大人啊,就算是造反,竟也能造得如此顾全大局……
王岳不禁在心底高呼:明主啊!
至贵之八字命格
王岳在心中如此叹息着,忍不住便感慨一句:“大人时刻心系大局……”
一旁坐着的常阔捋着大胡子,乍听谦虚实则毫不谦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