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端小午蹲下抱护着那只受惊的黄狗,躲在一旁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差,眼中满是不安。
那些官差如此搜查了半日余,常府外也因这般阵势,而招来了注目议论。
“常大将军府这是又出事了?”
“……莫非常家郎君将常家女郎也供了出来?谋害长孙七娘子之事……当真是常娘子在背后唆使?”
“可看那些官差不像是大理寺的,倒像是京衙的?”
有人议论,有人探究,也有人忍不住叹息:“常大将军如今在外打仗,可怜这一双儿女在京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你这话说的,倒像是常家郎君被冤枉了似得……如今已是人证物证俱全!”
“何来的人证?”
“你们还不知道吧,就在昨日夜里,大云寺里有位僧人自尽了!”
此事非虚。
昨夜大云寺中有僧人于后山枫林中自缢,且留下一封血书,称当日自己曾于林中亲眼看到了常岁安行凶经过,却因畏于给自身招来祸事,又恐长孙氏追究他未曾相救之过,而迟迟未敢出面作证——
这些时日来,日夜忏悔难安,自认已不配为佛家弟子,唯有以死赎罪业,求得解脱。
今晨,僧人的尸身和那封血书,已被送去了大理寺。
因有无绝暗中传信,常岁宁比大理寺更早知晓了此事。
先使荣王世子缄口,随后以维护姚翼官声为名,将此桉全权交由了女帝心腹韩少卿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