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两个人都没有出声,疼得快死掉的小男孩没办法出声。
“是我,我送药来了。”
芮一禾听说过,很多耳聋的人也不会说话,但英娘不是。
来的正是英娘,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美娇娘打开门,“快进来!”
英娘进门之后,将食盒放在桌上,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美娇娘舍不得移开视线。两个女人的手很自然的握在一起,双双移步到软塌坐下。
“姨母,”明辉端起药,着急地问:“这碗药能止疼吗?”
英娘茫然地看着美娇娘,似乎在问侄儿说了什么。
美娇娘却没转述,呵斥道:“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到底有没有记在心里?只有受六根剥夺之苦,才能无忧无恼,凝结出圣舍利。不疼怎能感受到苦痛,必是要前功尽弃的。你想让你弟弟白白送命吗?”
“娘,看弟弟受如此折磨,儿子实在是难受。要不……要不……”
“阿耀的一对眼珠是你亲手挖出来的,你以为开弓还有回头箭吗?想到此为止,行啊!松开你弟弟,看他还能不能活。就算侥幸不死,能活下来,你怎么跟他解释,亲哥哥和亲娘挖他眼睛的行径,又怎么和你爹解释一切。儿啊!不能做世子,你以为大公子继承王位之后,会放过我们吗?死阿耀一个,总比大家一起死的好。”
明辉不说话了。
英娘:“怎么了?”
她听不到母子俩在说什么,只能着急地盯着他们的嘴看。
芮一禾猜她能看懂一点唇语,但母子俩说得太快,她越看越是茫然。
“没事的,他心疼弟弟,有点犯浑,”美娇娘放开英娘的手,一边说一边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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