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舒舒放轻了动作,二阿哥还是醒了,也不睁眼,小脚蹬着,嘴巴就往下耷拉,看着委屈巴巴的。
舒舒没有法子,只能悠车旁边坐下,轻轻地拍打二阿哥,小声哼着摇篮曲:“九月狐狸十月狼,立冬貉子绒毛长,小雪封地没营生,收拾压关打老黄……”
这是她小时候最常听的摇篮曲,现在哄三个小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哼着这一首。
在她的低声吟唱中,二阿哥的眉头舒展开,重新睡着了。
夫妻俩蹑手蹑脚地出来,彼此对视一眼,都是心有余季模样。
幸好没哭!
夫妻俩又往宁安堂去。
伯夫人上了年岁,素来浅眠,起得也早。
舒舒与九阿哥过去时,伯夫人正拿着剪刀,出了宁安堂,在花园里剪月季。
去年搬进来时,已经要入冬了,草木凋零。
今年开春后,舒舒又在月子里,谁也顾不得收拾花园,这边花园就没怎么收拾,除了几丛竹子之外,种的最多的就是月季。
现下大格格眼睛开始爱看人了,也喜欢鲜亮的颜色,伯夫人每天早上就剪月季花,系在大格格的悠车绳索上。
见他们夫妻过来,伯夫人站起身来,诧异道:“怎么起这么早?”
就算入宫,也太早了些。
舒舒上前两步,抓了伯夫人的胳膊,道:“来给阿牟跟大格格系五彩绳。”
伯夫人忙道:“我不系,给孩子们系了就好了。”
舒舒伸出手腕道:“我也系了,都系……”
说着,她也不理会伯夫人的拒绝,将五彩线系在伯夫人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