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赵清秀:命中缺他,需补齐哩【月中求一波保底月票!】
承天寺,一座壁画未完工的大殿内。
元怀民疑惑问:
「还能如何彻底?」
吴道子忽而反问:
「小怀民,你听说过鼎吗?」
「从族中有所耳闻,鼎剑都是鼎铸就的。』
「鼎剑是鼎铸的,可鼎剑难道就不能化为鼎吗?」
「还能反着来?」
「为何不可,只是真鼎剑,乃神话之物,几乎无人可以逆反,但是鼎剑可以,那个叫崔浩的读书人验证了。
「后来桃花源记的真迹,也就是鼎剑,落入了崔浩手中,他直接将这一口鹰鼎剑拆分为了三百二十尊鼎,鼎会根据数目,分散鼎剑之威,对执剑人的要求更低了,甚至只要会剑诀就行,远没有真正执剑人那麽苛刻——----当年,这些鼎被散布在三百二十座佛寺中,守护着你祖上大魏的国运。」
「所以先生当年在长安一座座佛寺绘画,就是将鼎收集,重新归源为一口威力最大的鼎剑?」
「没错。老夫第一次发现鹰鼎剑,正是在草堂寺的一副破日壁画中,谁能想到,崔浩竟能把鼎剑藏在其中,当年北魏太武宗灭佛后,崔浩建议留下三百二十座佛寺,原来是如此心思,大魏本就信佛,即使灭佛,也无法彻底根绝,还不如大魏自己建造佛寺,用境内佛徒的浩荡香火气,来供养这座新的桃源剑阵,读书人做事就是实用,真狠啊。」
吴道子颌首,有些感慨:
「但是能这麽玩的,非举国之力不可,就算让隐世上宗来都不行,儒释道三家倒是可以举门之力试试,而咱们没有举国之力,于是老夫收集了三百二十座佛寺壁画中隐藏的鼎,重新制成了此画,就是现在这副桃花源图,重归一口纯粹的鼎剑,也是山上的第一口鼎剑,算是重见天日了。」
老人笑眯眯说:
「见它,如见【寒士】。」
元怀民问:「【寒士】再也找不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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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至少老夫没寻到,陶渊明留了一手,但是老夫始终觉得,【寒士】的线索就是藏在这鼎剑之中,可能需要【寒士】的气盛之人才行,至少到目前为止,
老夫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老人的语气有些遗憾。
元怀民抱着新青铜卷轴,小心翼翼的问:
「吴先生,我应该不是什麽气盛之人吧。」
吴道子瞧了瞧他,似笑非笑的答:
「你确实挺气人的。」
元怀民欲言又止。
吴道子轻轻摆手:
「应该不是吧,若是的话,当初藏你家里的桃花源记真迹,你也不会交给老夫了,会被你阴差阳错的留下,而不是慷慨大方的送人,从指间白白溜走。
「虽然它已是一个空壳子,当年被崔浩经手拆分后,不算一口鼎剑了,但冥冥之中还是会有吸引的,因为它是桃花源中的【寒士】连接山下俗世的一扇窗户,哪怕它成了一张白纸也是如此,不过现在,这扇窗户是新卷轴了,旧的那幅确实只是一张年头久些的白纸了———」
老人再度笑眯眯问道:
「小怀民,你可知像你这种情况,落在山上一些望气士眼中,是叫做漏福之体,容易给人做嫁衣裳的,心思不正的,还会利于此漏洞,但是嘛,那些小娃娃水平其实都不行,在老夫眼中,你是一个有大福大运之人,还是之前老夫夸你的话,因为你够清高,因为你不在意,谁说是漏福,明明是有大福。」
元怀民不禁举手打断:
「吴先生,这种放在外面就叫败家子,秋娘和族里长辈都这麽说我。」
吴道子轻轻咳嗽了声,摆摆手:
「他们懂什麽,一群小娃娃,真是朝菌不知晦朔,不知春秋。』
元怀民低头看着新青铜卷轴,有些怅然低落的说:
「他们知道我把此物送你后,都眼神异样,秋娘说,若不是她那边求情,司天监可能要让我下狱,甚至还可能影响了家里。」
「差点害了你,此事确实怪老夫,但若是没猜错的话,青铜轴杆的事,最初是小怀民你不会藏事,小心漏给了朝廷,不过他们迟迟发现,确实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
吴道子背手吩笑说:
「当初那副桃花源记真迹,在你京兆元氏的秘库待了多少年,也不见你族人发现,作为北魏皇族后裔,真是一群酒囊饭袋,那司天监也是,老夫估摸着,它们现在都没弄懂鼎剑的玄妙,全去专研元氏记载的鼎去了,光是老夫和你讲的这些东西,它们都是一知半解,可笑可叹。」
元怀民手掌抚摸了下血青铜轴杆,有些疑惑的问:
「吴先生,您不是说,崔浩将桃花源记拆分为了三百二十份什麽鼎吗,那桃花源记的真迹为何还在?」
吴道子言简意:「有字无神,一页枯纸。」
元怀民又问:
「那位叫崔浩的前辈,做了新的剑阵,用不上血青铜吗?」
吴道子叹息:
「所以才说此人厉害啊,有本野史上说此人貌若妇人,智若妖孽,此言不差,新的桃源剑阵,他绕过了血青铜,自制了一种更合适的炼气材料,与血青铜类似。
「而且陶渊明所用的血青铜,隐隐与云梦剑泽有关,血青铜在云梦剑泽中另有用处,女君殿也想不到,陶渊明能够借用,所以说,陶渊明与崔浩都是有神来一笔,才创造了现在这个桃源剑阵的新执剑体系。」
顿了顿,吴道子看了眼元怀民,问:
「小怀民,这些事,你之前都不知道吗?」
元怀民挠头:「若无先生,我从哪知道去。」
吴道子看着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的说:
「看来你在元氏族内真不受重视啊。」
元怀民有些误会,内疚道:
「我确实不成器,没法给家中带来什麽,这一点,远不及秋娘有出息。」
吴道子忽道:
「这个叫易千秋的女娃娃,现在是在浔阳石窟对吧,担任护卫大佛的白虎卫指挥使?出息?呵,小怀民也可以过去教训教训她,你小子可是男儿。」
元怀民立即摇头:「不可,不能伤秋娘。」
他又弱弱道:
「吴先生,庆典那天,是不是会发生些什麽,你那边会出手?」
吴道子不语,仰头望着佛画,似是专注欣赏,不时添上一笔。
元怀民低声:「吴先生,拜托您了———」
吴道子忽然道:
「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合,你小小教训下要什麽紧,又不是伤性命。」
元怀民下意识道:「吴先生一言为定,若是出手,真不伤她性命?」
顿了顿,发现吴道子含笑目光,他反应过来,憋红了脸:
「吴先生莫胡言,不是什麽夫妻,她是我族妹,同族之人在外当然要互助。」
吴道子悠悠问:
「那老夫给你的两个选择,你得选一个。」
元怀民沉寂了下,突然解下沉甸甸的新青铜卷轴,他把这一口等同为【寒土】的鼎剑,递还出去,轻声说:
「不好意思吴先生,小子无能,都不选,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他笑了下,说:
「什麽天命,与我何干。」
吴道子沉默了下,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