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一本正经的点头,直接来了一波归纳总结:
冰冷冷宫装少女轻哼一声,扭头离去。
“咱们是干实事的,不耍嘴皮子和卖弄笔杆子。
“给钱。这次多亏本仙姑帮你转移文气。”
眼看欧阳戎路过门口,元怀民“嗖”一声,甩开同僚,溜了出来,拉住欧阳戎袖子。
“别,谈感情伤钱。还是别伤钱了。”
“当然,其中或许有孤傲高洁之辈,元怀民也或许比他们要厉害一些,而且这篇《记承天寺夜游》,不怎么读文章的本宫也觉得好,算妙手偶得,文采飞扬。嗯,相信能讨不少仕女佳人们喜欢……
他揉了一把脸,转身回返江州大堂。
“而且最反面的例子,就是那位蝶恋花主人,诗才与人品一点也不挂钩,净躲在暗处,做无耻之事……
“不愧是在我婶娘面前扬言要作出天下闻名作品的男子,你加油。”
欧阳戎低头,手指戳了戳这小法外狂徒嚣张昂起的小脑门:
“你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欧阳良翰,折翼渠、双峰尖这样利国利民的水利福报,才是不浪费你才干的正道,切忌切忌。”
轻笑了一下。
“欧阳良翰,用本宫这趟出宫、江州之行最大的收获感悟来说,这个世道需要有人埋头干实事,而你就是这样的人,本宫认为,世道需要的人。”
大门口,欧阳戎目送她与一众拱卫她的女官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是找你借,借,不是骗。”他纠正。
“呵,借?借钱不就是骗朋友的钱。那还不如直接骗外人的去呢。”
“……”
欧阳戎叹气:“你这张嘴说的还挺有道理。”
妙思叉腰,傲娇说:
“不管,这次欠的要是不还,休想本仙姑下次再帮你,咱们得把账结清才行,明白没,这是原则问题,得防止某人欺负精,本仙姑才不是软柿子,知道没知道没……”
最爱钱没有之一的小墨精反复强调,欧阳戎只好无奈点头:“好好好,先欠条,缓几天……”
怎么感觉这小家伙越来越不好忽悠了?
很快,过了两日。
《记承天寺夜游》在浔阳城内持续发酵,广泛流传,引起热议。
特别是其中一句“良翰亦未寝”,很多人好奇,到底是真未寝,还是假未寝,该不会是睡到一半被损友叫醒吧。
这一日早,欧阳戎照旧迟到。
因为“良翰亦未寝”的事情,现在不少浔阳诗会都主动朝欧阳戎抛出橄榄枝,邀请他参加。
欧阳戎也不好辞拒,挑了一些规模大的诗会雅集,还跑去和容真商量了下,选择性的参加,这也导致平日白天,他迟到早退频繁起来。
反正这种生活,是看的元怀民眼热无比。
等等,凭什么他运气爆棚写的诗,却让良翰这小子成了最大焦点,代替没时间去诗会的他出尽风头?可恶,不公平!
面对好友时不时投来的哀怨小眼神,欧阳戎除了一脸叹息的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好好干这一任长史、给予一些精神上的慰藉外,也没啥能帮的了。
上午,江州大堂,欧阳戎嘴里叼着一块油麻饼,姗姗来迟,刚走进门,迎面碰到了准备出门离去的离大郎。
“咦,大郎,你怎么过来了?还比我早?”
离大郎不禁侧目:“没想到传闻是真的,檀郎现在每日迟到。”
欧阳戎神色自若,啃饼不语。
离大郎咳嗽了下,指了指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