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把票都留着,撕碎了之后,还重新粘起来?」
一时之间,客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软塌上,沈卿宁放在双腿上的双手,忍不住瞬间握拳。
那种社死的感觉,以及无尽的尴尬,开始席卷全身。
她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掉了!
「他怎麽知道!?」这是宁宁的第一个念头。
但那天她一开始喝了太多酒了,属于轻微断片状态。
一直到二人开始亲-热时,她才因此而逐渐清醒,
所以,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在那之前发生了些什麽,只是自己断片遗忘了。
但是这一刻,她的那股子羞耻感,甚至是背德感,真的完全无法压制!
以至于她还陷入了无比羞愤的情绪里!
就像是她那破碎不堪的内心,被他给窥探了一角。
她看到了自己收到票时的愤怒,看到了自己撕碎它时的决绝,以及后来黏上时的伤感。
甚至是......矫情?
这种感觉,就有点像是自己的日记被他给看了,而且日记内容还是一一关于他!
骄傲如她,沈卿宁觉得自己在这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她立马起身,脑子一片混乱,头也不回的就打算往外走。
就在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再度被程逐一把拉住,然后将她按在了房门旁边的墙上。
刹那间,沈卿宁的心跳开始疯狂加快。
她低着头,可以看到程逐的胸膛起起伏伏,气息无比粗重。
他此刻表现得似乎有几分激动。
「为什麽?」程逐沉声道,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为什麽你总是这样?」
宁宁闻言,那平日里无比优越的天鹅颈与直角肩,在此刻都微微向下聋拉,整个人看着就颓然了几分。
她其实也不知道。
她其实也很多次问过自己,为什麽总要这样?
为什麽总会在程逐前进一步的时候,自己下意识的就退一步。
有的时候,确实就是如此,性格决定命运。
死傲娇就是死傲娇。
沈卿宁低着头,上半身抵靠在墙面上,然后微微向下滑了几分,使得她和程逐的身高又相差了三四厘米。
似乎,就连被堵在墙上,都要倔强地保持距离。
「我不想把我们的关系,弄得......太复杂。」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仿佛是在回复先前的问题。
下一刻,她便听到了程逐压低嗓子的嘶吼声:
「那我们现在难道就算乾净!!!?」
沈卿宁闻言,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却被壹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拉扯了这麽久,保持距离了这麽久,在商言商了这麽久,最后还不是落得这般「下场」。
沈卿宁,你我之间,从来就不算清白!!!
两人就这样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四目相对。
房间内的氛围,开始变得无比古怪。
程逐喉结滚动,直接就吻了上去,而且一上来便如同狂风暴雨!
「唔一一这一切,对于沈卿宁来说,来得猝不及防。
但方才情绪的层层推进,氛围的层层变化,让她在此刻大脑进入了短暂的空白,明显愣了一下。
在这短短的交锋之间,她便牙关失守了。
二人舌尖交缠,鼻息喷吐。
沈卿宁的两只手,下意识地就抓住了程逐腰部的衬衫。
他则单手抵在墙面上,作为支撑。
另一只大手,则已经探至她的后背,然后来到那腰背处,向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楼。
在羊城的那一夜,是腿精喝了酒,身上散发着酒气。
今天则反之。
到了后面,程逐竟直接将她抱起,两人的嘴唇却没有分离,将她抱到了客房的大床上。
躺在床被上后,沈卿宁整个人又清醒了几分。
气氛都已经烘到这种地步了,傲娇少女依然能稳定发挥,忍不住就抬起自己的两只手掌,轻轻向上推,推着程逐的胸膛。
就她现在这瘫软下来后的力气,哪里推得动他?
随之换来的只有那更为猛烈地狂风暴雨般的吻。
然而,今天的傲娇少女可并未喝酒,更何况,今日的地点无比特殊。
这使得她怎麽都推不开这个男人后,忍不住就......咬了一下他的舌头!
吃痛后的程逐猛地起身,只觉得自己舌头火辣辣的。
很多人吃东西时可能都误咬到过舌头,应该知晓那一刻的疼痛。
但好在舌头被咬后,恢复的还挺快的,疼痛散的也挺快的。
「沈卿宁,你他妈属狗的吗?」程逐俯身看向她,怒目而视。
之前在羊城的时候,直接把他肩膀都给咬出血了。
那个时候他倒是也没什麽意见,只觉得自己活该。
更何况,程逐心中知晓,对方可能比他还痛..
可是,你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变得动不动就咬人吧?
什麽差习惯啊!
沈卿宁看着他,声音微微发颤,对他进行提醒:
「程逐,你......你清醒一点,这里,这里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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