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水穿上衣服,可看不出来是一个这么猛的猛男!
“宁小哥……没想到啊,你藏的还挺深!”
“就这人鱼线,这小腹肌,那要是去夜店……不得被富婆们争着抢?”
刘承峰嘿嘿一笑,对着宁秋水挤眉弄眼。
宁秋水翻了个白眼:
“所以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刘承峰闻言吐掉了嘴里的牙膏沫,收敛起了脸上的小表情,正经道:
“……小哥你倒是心细,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说,等到我们这一次活着从血门离开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听到刘承峰这个回答,宁秋水先是一怔,随后笑道:
“还挺神秘。”
刘承峰摇摇头,将话题移开:
“对了,小哥,你觉不觉得……那个老人有问题?”
宁秋水沉默了片刻。
“不只是那个老人,这一家人,甚至别墅群都有问题!”
刘承峰怔住:
“别墅群有什么问题?”
宁秋水道:
“别墅的女主人说,这个片区只有她们一家人居住,但其实我路过的不少别墅,里面都有人居住的痕迹,并且就是最近一两月留下的,光是我看见的8座房子,皆是如此,更别提还有很多我没看见的……”
“这证明……这一片区域,不久之前是有人居住的。”
听着宁秋水的话,刘承峰的后背渐渐渗出了冷汗。
如果宁秋水的观察没错,那……这些人去了什么地方?
宁秋水踱步来到了窗前,神色凝重,双手揣兜,继续道:
“而且,一个人住的话,一般不会买这么大的花园别墅,所以住进来的人,基本都有家人或是朋友,就算他们出去工作了,家里也不会一个人都没有……”
“可实际上,这座别墅区貌似只剩下了……我们。”
他伸手一指。
顺着他指的方向,刘承峰赫然看见,他们窗外前方的十几幢房子……全都是一片漆黑!
竟……没有一盏灯火!
“这……”
“怎么会这样?!”
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宁秋水缓缓道:
“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一些……非常可怕的事。”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窗户,确认锁得很死,一丝风都透不进来,这才拉上了窗帘,回到了床上。
没有了风,躺在床上的二人,都闻到了一股……怪味。
“什么味儿?”
刘承峰问道。
那股味儿不浓,但一直缭绕着,经久不散,像是……某种东西腐烂发霉了。
二人想起先前薛规泽说的,一番寻找,最终才锁定了气味的来源。
——他们头顶。
那里木制的天花板一片粘稠,似乎有什么液体在渗透。
这些液体呈黄褐色,味道很难闻。
“我草……”
刘承峰觉得一阵恶心,急忙将床拖开了些。
“那是什么东西?”
宁秋水站在下方,眯着眼盯着天花板那团湿润,许久之后才道:
“大胡子,你信我吗?”
刘承峰不明白宁秋水这话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信。”
宁秋水缓缓道:
“今晚,不要睡着,不要开灯,不论听见什么……都不要理会。”
刘承峰身体一僵。
“小哥,你的意思是……今晚要出事?”
宁秋水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微不可寻地点点头。
他关掉了灯,房间里立刻陷入了寂静可怖的黑暗……
刘承峰躺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
虽然尽可能让自己不要睡着,但随着时间流逝,困意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地蔓延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道奇怪的声音吵醒了。
声音的来源是门外。
那是一种……类似于两种金属锋利物品互相摩擦的声音。
刺啦——
刺啦——
听着这让人汗毛倒竖的声音,刘承峰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刀叉!
他经常做饭,对于厨具和餐具发出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刘承峰猛地坐起身,想要开灯,耳畔却忽然回荡起了宁秋水的叮嘱,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宁小哥,你在吗?”
刘承峰压低声音询问,身旁立刻传来了‘嘘’的声音。
“不要发声。”
宁秋水的声音同样很低,还带着一丝微不可寻的颤抖。
显然,他也很紧张。
他们房间的门并不是完全封闭,留有缝隙,外面走廊的灯光从门下缝隙透入。
随着那恐怖的声音划过了他们门前,一道诡异的黑影也跟着一闪而过……
可怕的摩擦声几乎让刘承峰心脏跳出嗓子眼儿!
门外那个东西……居然停在了他们门口!
刘承峰攥紧自己的拳头,呼吸都停滞了!
门外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如果进来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好像是几分钟,又好像只是过了一瞬间,门外那个恐怖的黑影终于再度移动了起来,朝着走廊的更深处走去……
刺耳的摩擦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刺啦——
刺啦——
那种感觉,就好似是一个刽子手,正在寻找一个被自己凌迟的犯人……
它一路深入,在第二扇门停顿了一会儿,又去到了走廊最里面的那扇门,同样在门外停了一会儿后,便彻底失去了动静…
宁秋水这时候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蹑手蹑脚来到了门边儿,将耳朵贴在了门的缝隙处。
他听了很久。
门外没有再传出任何声音。
好似那个黑影就这么突兀地消失了。
静静听了十几分钟,他确认外面彻底没有了声音,这才回到了床上。
“小哥,外面那是什么东西?”
刘承峰低声问道。
宁秋水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人。”
“它走路根本没有声儿。”
一听这话,刘承峰额头上立刻渗出了冷汗。
不会吧……
这别墅里……
难道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