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帮皇帝和郁峥解决这个难题,只能求助姜父。
如今粮食和冬衣都是紧俏货,按囤货价给朝廷,看似没有亏损,实则不仅少赚一大笔钱,还要倒贴人工费和保管费等等。
而先前为了囤货,姜父拿出了大半存蓄,只留了少半银钱周转。
如此一来不赚不说,还得赔上一些。
姜舒也知此求过分,可她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国安家才安,我支持阿姐。”姜宁义正辞严的出声。
说他年少轻狂也好,说他不当家不知银钱重要也罢,少年热血的姜宁打心底里觉得,国家安定比什么都重要。
只有国强,才能民富。
否则一旦边关被攻破,漠北大军挥师上京,姜记的生意也做不成……
见姜父不应声,姜宁同他细讲起道理来。
“爹,你别心疼,等边关战事胜了,大昭安定恢复繁荣,一定会赚更多钱。”
“反之若边关失利,漠北贼人来了,我们也只能跑路,带着那么多银子不方便……”
姜父越听脸越黑,没好气的瞪着姜宁道:“在你们眼里,你爹我就是只爱财不识大义的铜臭商人?”
臭小子,读了几年书,竟教训起老子来了。
这是答应了?
见姜父一脸被质疑的不高兴,姜舒杏眸一转道:“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阿弟这般丹心大义,都是受爹的影响。”
“哼!”姜父没好气的扫了姐弟俩一眼。
姜舒赶忙给姜宁使了个眼色,姜宁轻咳道:“子宥,快谢谢你外祖父。”
郁子宥‘啊呀’几声,冲姜父笑了。
竟还笑出了声。
姜父愣怔了瞬,伸手从姜宁怀里抱过郁子宥,故意逗道:“好小子,你是来给你爹和祖父做说客,贿赂外祖父的?”
“咯咯……”郁子宥又笑了。
姜父也跟着笑了。
什么气都没有了。
一旁的姜母见此,也弯唇笑了。
经历这么多事,她早已看透,再多钱财都不如合家平安康健,圆满开怀重要。
朝廷之事看似与姜家无关,可姜舒是璟王妃,大昭皇室有难,她也会受牵连,无法独善其身。
再者,就冲大昭昌盛时郁峥和皇帝没有轻视姜舒,没有为难她,姜记也该伸以援手。
看姜父逗郁子宥逗的一脸开怀,姜舒长舒口气,末了又有些愧疚。
她今日是故意带着郁子宥来的,打的就是拿郁子宥当贿赂的主意。
虽然看姜父方才的态度,郁子宥不来他也会同意,但显然,郁子宥来了他更高兴。
“往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只管说,不必顾虑。”姜母拉着姜舒的手道。
一家人,就该相互帮衬,患难与共。
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算不得什么。
姜舒点了点头,眸眶泛红,哽声道:“谢谢爹娘,还有阿弟。”
姜母拍拍姜舒的手,笑着打趣:“子宥快看,你母妃哭鼻子了。”
姜父配合的抱着郁子宥换了个方向,让他面对着姜舒。
姜舒被弄的哭笑不得,羞窘的拿锦帕擦眼泪。
姜父三人见状,哈哈大笑。
郁子宥不明所以,也跟着‘咯咯’笑。
姜舒窘的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