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很好。”姜舒拿起筷子,和姜父吃的很香。
村长见状大松口气。
饭后,姜舒让村长叫来村民,商定收购价格。
村民搓着手攥着衣角,紧张的看着两人。
姜舒轻声问:“你们去年卖的什么价?”
村长道:“好果三文一斤,次果两文一斤。”
今年果子滞销,价钱肯定不如往年,村民都做好了准备。只要他们给的价比前几批酒商高一点,就咬咬牙卖了。
快要入冬了,再不卖,别说人扛不住,果子也挂不住了。
种地便是如此,收成看天,价钱看人,能换多少是多少。
姜舒听后同姜父低语了几句。
村长和村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不安又期待着的等待着结果。
父女俩商量好,姜父抬头看着众人道:“那就按去年的价钱,好果三文,次果两文,全要了。”
众人一听,全都傻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还是村长阅历丰富镇定些,率先回过神来道:“当……当真?”
姜舒笑道:“自然是真的,你们同意便可签契,白纸黑字,手印为凭,作不得假。”
听到这话,村长老泪盈眶,其余村民也激动的红了眼,面上溢出喜笑。
“多谢姜老板姜公子,你们真是好人。”村长神情激奋的握住姜父的手,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姜父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自在道:“在商言商,都是应该的。”
村长摇头,叹声道:“你们是不知,先前来的酒商出的什么价。”
“他们说好果次果一起,一文一斤。”
姜舒姜父听的心惊,这些奸商也太黑心了,难怪他们不肯卖。
好在现在还来得及,姜舒决定好好整治一番此等不耻行径。
同村长村民签好契定好采摘时间后,姜舒和姜父坐马车返回上京。
临走时,村长抓来自家唯一的下蛋母鸡,村民送来刚摘的果子,硬要姜舒带走。
姜舒再三推拒:“不用,我家中不缺这些,你们留着……”
“我知姜老板姜公子富贵不稀罕,可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聊表感激,还请姜公子不要嫌弃,收下我们才能心安。”
村长村民心意坚定,扒着车门不让走。
盛情难却,姜舒只得收下。
回去的路上,被绑着脚和翅膀无法动弹的母鸡,和两篮果子躺在角落,马车颠簸一次它就叫一声。
“咯——咯——”
父女俩听的好笑,就连坐在车辕上的冷星,也忍不住牵了牵嘴角。
伴随着偶尔响起的鸡叫声,马车驶过崎岖山路,进入平坦大道后,母鸡安静了下来。
姜舒正了神色,同姜父商量正事。
姜父听了她的话,重重拧眉道:“如此做怕是会成为众矢之的,惹人憎恨。”
姜舒坚定道:“不怕。若我只是寻常商人,招惹不起便罢了。可我是璟王妃,有王爷撑腰,该为百姓出一份力尽一份心。”
“若连我都视若无睹,不敢遏制此等恶行,那还有谁敢?”
能者若只顾自身,不帮扶弱小,不匡扶正义,那与为恶者有何区别?
视而不见,有时候等同于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