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又开始吵起了哪些是对方砸的。
不是自己摔的东西,最后还算到了他们头上的话,那多冤枉。
王公安听着也觉得有点难办,人在气头上时,打起来心里没个数。
看这现场一片混乱的,哪个是谁砸的,怎么可能记得清楚。
王国安觉得自己脑袋有点疼,但是该处理的还是得处理,第一步就是要先把碎了的碗碟整理出来。
然后,王公安一低头先看到的就是一顶黑黑的头发,头发掉在碎碗碟上,已经被弄脏了。
王公安顿了一下,弯腰捡了起来,语气迟疑:“这……?”
因为那两人一顿吵吵,有了缓和的时间,阎夏此时已经冷静了不少,他举了举手:“我的。”
王公安:“…………”
他看出来了。
只是……
“弄脏了呀,要算在赔偿里吗?”
阎夏:“算!!”
怎么能不算呢?!!
那人薅了他的头发扔出去,受伤的只有他的头发吗?还有他的心啊!!
衣服脏了都要赔,头发脏了怎么就不能赔了,虽然他也不差那点钱。
可是…………生气啊!!
王公安看着面前这长得白白净净的青年,又看了看手上的头发,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他已经脑补到了当时的情景。
王公安嘴角抽了抽,表情好险差点没稳住。
但王公安是一个成熟的公安了,也就抽了那么一瞬间,心里很快就有了章程。
接下来就是各种问话,阎夏作为目击者同时也是受害者,也被王公安拉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半个小时后,打架的那俩人给国营饭店的赔偿还没整理出来,阎夏倒是先拿到了他属于他的三毛钱。
不多,但是个安慰。
一直在旁边的段暨适时问道:“现在回招待所吗?”
现在也没他们什么事了。
阎夏看了看外面,天并没有黑,外面还有挺多人,人来人往的,他这头发脏得是没有办法戴了,不过也没啥人认识他。
阎夏点头:“回吧。”
有些事情经历过了第一次,第二次相对来说还是淡定了一点。
不就是顶着光头出去嘛?!以后估计也没啥机会来县里了,无所畏惧。
阎夏带着那么一点点小孤勇朝着招待所的方向走去,这一路很顺畅,没再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如果……回头率不那么高的话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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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
段暨走在前面,阎夏跟着准备进去时,负责登记的大婶忽然就拉住了他的胳膊:“哎!!没登记呢!不能进去!从哪里来的?介绍信给我看看。”
阎夏:“………………”
只是没了头发而已,又不是换了张脸,才出去半天居然就认不出来了。
前面的段暨停下脚步:“大婶儿,他是跟我一起来的,上午我们登记过了。”
闻言,大婶儿定睛一看:“嚯!!”
“咋出去一趟还把头发……”剃了呢??
大婶儿话没有说完,因为她已经看到阎夏手里拿着的那黑黢黢的一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