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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上车!”

阮晓露摇头。

“原本我是想自己去柴大官人那里的的,但我不熟路径,只怕耽误事。既然遇到你,我便不去了。我兄弟还在苦战,我得回去帮他。”

这只是一个原因。若她遇到的是朱仝一个人,大可将这个神奇奶爸拉去当救兵,把祝彪好好教训一顿。但朱仝眼下全职带娃,她鬼点子再多,也不能让战火烧到无辜小孩身上。

祝家庄捉的只是梁山贼寇。如果她跟朱仝在一起,万一追兵赶来,伤着小朋友,她一辈子睡不安稳。

她微笑着朝小衙内挥手告别。

眼看马车消失在远处,她才长出口气。肾上腺素水平一落千丈,手脚有点虚。

她拍拍这匹救命马,跟它说:“乖乖,走吧,回家。”

没想到这宝马还挺倔,跟她看对了眼,转来转去,就是不走。

阮晓露没力气跟它纠缠,推开村醪酒家的门,一屁股坐下。

“水。”小二迎来,她有气无力地吩咐,“温开水。三碗。快点。”

那小二莫名其妙。江湖豪客见过不少,女侠仙姑也偶尔有之。只见过要“三碗好酒”的,没见过上来就要水的。

但还是给她盛了一碗。阮晓露一饮而尽,总算血条回去一点。

“再来一碗。”

从凌晨到现在她水米未进,润过嗓子,又叫饭:“大碗面,多要浇头。一盘青菜,二两瘦肉。”

话音刚落,门外马蹄声响,噪音骤起。一个身材极高的披甲大汉闯了进来。这人肩膀简直有她的两倍宽,进门时把门框撞豁了一个口。坐下的时候咔嚓一声,手里的铁棒撂在桌子上,那桌子当场裂了个缝儿。

那店小二愁眉苦脸,哪敢开口,默默蹲下收拾。

那人左右各有一个全副武装的祝家庄民兵,一眼锁定阮晓露,随即抓过店小二,低声喝问几句。

这群追兵真不是脓包,比官军利索多了。阮晓露坐镇小板凳,从容微笑。

“来得挺快啊各位?”

一个民兵气急败坏,指着中间那宽肩膀,叫道:“这是俺们庄子的兵马教师栾廷玉!一掌就能捏断你脖子!快快从实招来,扈大郎呢?”

原来这又毁门又毁桌子的破坏王就是“栾教头”。阮晓露目测一下他的长宽高,这民兵没吹牛,确实是个boss级人物。

她想了想,道:“那扈成醒过来,自己瘸着腿走了,我哪知道去了何处。你们去找吧,我不拦着。”

民兵嗤之以鼻:“把我们诓走,你好溜之大吉?当我们傻!”

此处离官道不远,偶尔门外也有人声。栾廷玉将手一按,制止了两个情绪激动的手下,不让他们做出大动静。

“区区草寇,无非是为财逐利。”栾廷玉第一次开口,声音低沉,震得人耳膜咚咚响,“交出扈成,可以赏你钱财。否则,拿你去州府领赏!”

“梁山和祝家庄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阮晓露又喝了一碗水,估摸着朱仝已经跑出十里地,看着栾廷玉,从容开口,“捉了梁山的人是可以换赏钱,但你们庄子里良田千亩,也不缺这几千贯。栾教头,为了这点钱跟梁山结仇,你们那祝三郎自然不会在乎,也许还觉得能靠这给他挣个江湖盛名。反正等俺们大军杀来,迎在头里的不会是他,而是你。”

临行前晁盖嘱咐,若是跟人起冲突,别怕抬出梁山泊。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这是黑q道和白道通用的规矩。

以往也有梁山好汉在外头好勇斗狠,结果马失前蹄、虎落平阳的时刻。人家一听是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