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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就悬崖,就算刀山火 海她也得去看一眼。
花小妹虽然思维跳脱,但从不吹牛。她宣称自己能帮阮晓露找到洗冤的证据,不管能不能成真,至少表明,她知道什么旁人所不知的。
虽然……这悬崖实在是有点难走。早在一年前,因为跌死了一个巡山喽啰,这条路被晁盖下令封闭,砍了几棵大树挡在路口。
阮晓露拨开“禁止通行”的牌子,攀着枯树枝,翻了过去。
乱石密布,杂草丛生,纠缠的树根晃悠悠地披在巨石上。
要不是这一年来循序渐进的锻炼,她还不一定能爬得上来。
她手脚并用地爬到尽头,喘口气,果然看到一个衣袂飘飘的身影。
“花姑奶奶,”她惊讶,“你是这么找到这地方的?你哪里想不开要来这?”
花小妹虽然身负武功,但要想顺利到达此处,那也要费老鼻子劲,没一个钟头过不来。这悬崖边上又没藏宝贝。
花小妹回头,满不在乎地一笑:“来捉虫子呗。”
阮晓露怀疑地看着她。自从许嫁秦明,她就没心思玩虫子了。连阮晓露送她的蛐蛐都懒得照顾,蛐蛐死在笼子里,被她丢到垃圾堆。
更别说,花荣给她禁足,完全不让她再出远门。
花小妹叹息一声,改口:“前些天我抑郁得紧,险些在此处跳崖来着。”
阮晓露一把薅住她的腰,把她往后扯了几步。
“我跟你讲,这地方最不适合寻短见。这要是跳下去不一定死,说不定会缺胳膊断腿的挂在树枝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让秃鹫活活啄掉眼珠子疼死……”
自杀干预的效果并不显著。花小妹满不在乎地指指下面:“像那样么?”
不知什么野兽在树林里乱窜,撩下一串碎石,扑啦啦沿着山坡滚下去。悬崖下的乱石堆上,依稀摆着一个扭曲的人形。
山雾浓重,那人的面目看不太清楚,但他的身周散落着各种银光闪闪的小件儿——银镯子银腰带银匕首银簪子,非常高调地宣示着此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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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郎君郑天寿。”花小妹指着崖下的尸首,皱皱鼻子,“全山都以为他脱逃了,那日却被我发现,原来早就死在这里。”
阮晓露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她半个身子趴在悬崖外,仔细辨认了好半天,不得不同意花小妹的判断。
同时又想,这尸首藏这么偏僻,单单扫一眼是绝无法发现的。看来花小妹当时,在悬崖边上徘徊了不短的时间。
思及此处,再看花小妹,不觉露出同情之色。
花小妹却白她一眼,冷冷道:“我又没真想跳崖,在这儿坐了两个时辰而已,看我哥来不来救我。”
阮晓露很无情地指出:“看来是没来。”
“他那日被军师请去商议练兵了。”花小妹干巴巴地说,“我日子没挑对。”
阮晓露手搭凉棚,仔细观察那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当时郑天寿刚刚上山,天天高调刷存在,没理由突然寻短见——就算他真的自杀,他初来乍到,也寻不到这里。
如此荒僻的去处,只适合抛尸。
多半是郑天寿是被人杀了,或是弄得丧失行动能力以后,抛在此处的。凶手只道此处无人造访,却没想到会有人想不开,跑到这儿来勘测跳崖的场地。
“但是,”阮晓露忽然扬头,依旧不解,“你说今日可以帮我找到洗刷冤屈的证据。”
郑天寿销号了,虽然很惨,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花小妹有点着急,用手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