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灼偏头打量周归与。
同样的路程,周归与脸不红气不喘,他还背了个包,里面装着两人份的个人物品。
再看自己,全身上下就裤兜里装了个手机,却累得跟体测过一样。
本来这样对比已经很显著了,这时他们身边还走过一群老头儿老太太,个个神采飞扬,脚步轻盈,没一个停下来歇脚的,为首那个一身腱子肉的老头儿还说自己跑上山顶都没问题。
“……”
梁星灼扯出一个干巴巴的笑,自嘲:“未老先衰就是我这样的。”
“不怪你,你身体底子不好。”周归与先给他挽尊,再提议,“但身体素质还是有可提升空间,可惜我平时让你运动,你都犯懒。”
梁星灼真的不喜欢运动,他是信奉生命在于静止那类人。
不过他身体素质实在太差了,动不动就生病,让周归与操心不说,自己也难受。
梁星灼感觉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主动说:“要不我加个运动社团试试?正好最近学校社团在招新。”
“可以。”周归与想了想,说,“说到运动社团,你们京大的排球社,特别是男排,是每年大学联赛的夺冠热门队,很有名的。”
梁星灼点点头:“有听说,招新的时候他们摊位特别热闹,好多人填申请表,还不是填了就能进,要参加理论考试,及格了才可以加入社团。”
简单说,社团设有门槛,对排球一窍不通的人是进不去的。
这还只是入社门槛,要上场参加比赛那就更难了。
他听赵之远说,排球社的正式队员都有运动员证书,大部分是一级,替补有二级证的也不少。
非体大运动社团能有这种水平,放眼全国的高校也找不出几个。
周归与高中和大学都有进学校的排球校队,现在工作了,一有空还会跟程诉他们约球。
梁星灼经常看周归与打球,排球相关的理论知识是有的,进社团应该没问题。
不过。
“我进社团也是当氛围组吧,肯定冷板凳都轮不到我坐,要不我还是去健身房找个私教算了。”
周归与想法跟梁星灼却不一样。
“我觉得进社团比找私教好,像你说的,氛围。运动社团每天会组织社员进行基础训练,这个运动量你要是坚持下来了,别说一个学期,一个月变化都不小。”
“私教属于花钱买服务,你自己掌握主动权,加运动社团是进入一个集体,类似军训,你想想自己军训的感觉,跟去健身房一样吗?”
“面对主观不情愿又必须做的事情,给自己增加一些外力监督,更容易坚持。”
梁星灼被周归与说服了。
“好,我回学校填申请表。”梁星灼给自己打气,“争取下次爬山体力超越老年人!”
周归与被他逗笑:“出息。”
下一秒,梁星灼话锋一转:“今天就不超越了,我们坐车去。”
周归与无奈说好。
往前再走几百米就有一个站点。
站牌显示,下一班观光车三分钟之后到。
公共卫生间在站点对面。
秦彦从卫生间出来,一抬头就跟对面的周归与和梁星灼打了个照面。
秦彦穿过公路,走到他们旁边。
周归与问他:“怎么就你一个,程诉他们呢?”
秦彦:“分路了,他俩成双成对的,我搁那跟电灯泡一样,受不了。”
周归与:“那你现在继续走还是坐车?”
“本来打算坐车的。”秦彦看了他们一眼,意有所指,“现在还是不坐了。”
“我也不想做你俩的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