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见他,梁星灼小脸一垮,苦兮兮地说:“哥,我嗓子好疼。”
周归与听他声音都哑了,抽走他手里的水杯,说:“你去沙发坐着,我给你看看。”
梁星灼点点头。
周归与先去厨房接了温水。
等梁星灼喝水的间隙,他找出家里的药箱,拿出小手电和医用棉签。
周归与摁亮小手电,光束对着梁星灼的嘴。
“张嘴。”另外一只手从包装袋抽出两根棉签。
梁星灼张开嘴,没等周归与说就自觉发出“啊”的声音。
周归与用棉签头部压了压他的舌苔根部,在梁星灼反胃干呕前结束了操作。
“扁桃体又肿了。”周归与扔掉棉签,一边收药箱一边说,“不过不严重,吃药一周,打针快点儿,你自己选。”
梁星灼想了想,问:“不严重的话打屁针就行了吧?”
“嗯,你扁桃体发炎是发烧引起的,烧退了炎症也就下去了。”周归与合上药箱,临了不忘刺挠他一句,“当然,如果你今晚继续洗冷水吹冷风,另说。”
“……”
梁星灼脸上挂不住又想笑:“喂,你这个医生怎么欺负病人啊。”
周归与淡声:“因为病人作。”
梁星灼理亏,梁星灼无话可说。
吃过午饭,梁星灼温度又升了0.2,见退烧药效果不太好,他当即决定去医院打针。
国庆就三天假,吃药拖一周太影响学习了。
去医院的路上,梁星灼随口问起:“还是找秦彦哥给我看吗?”
秦彦是周归与的高中和大学同学,博士毕业后也回到沽南市医院工作,现在两人是同事,一个在呼吸内科,一个在胸科。
梁星灼这两年进医院,次次都是秦彦给他接的诊。
周归与回答:“找不了,他这几天休假。”
梁星灼“哦”了一声:“好吧。”
到了医院,从门诊楼到科室,一路都是跟周归与打招呼的同事,而且!90%都是年轻女同事!
看完诊医生给开了处方,之后领药,去注射室打针。
给梁星灼打针的是个小护士,一见他是周归与领着来的,态度和语气都热情不少,掰安瓶的时候也不忘跟周归与找话说,哪怕周归与反应冷淡,几句话才往外蹦一两个字。
“好了,弟弟坐过来。”
小护士举着针,笑眯眯地问梁星灼,声音夹得甜腻腻的:“弟弟想打左边还是右边呢?”
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三岁小朋友。
梁星灼坐上高凳,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随便。”
他自己选了一边,扯着裤腰往下扒了扒,方便护士注射针剂。
周归与走过来站在他身侧。
梁星灼从小就害怕打针,现在读高中了,打针还是要周归与在旁边陪着。
周归与伸出胳膊给他抱,熟练安慰:“很快就打完了,没事儿。”
小护士夹起棉花给注射部分消毒,搭话还没停:“你们哥俩感情真好,对了周医生,下周末你有空吗?我手里有两张……”
确切点说应该是搭讪。
真是一刻都放松不得!周归与你这个祸水!
“哥。”梁星灼打断小护士的搭讪,找了个借口赶人,“你出去等我,你在这里看我不自在。”
小护士什么话都接,笑着打趣:“弟弟还不好意思了,没关系的,你哥哥是医生,什么没见过呀。”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我又没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