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樾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只在一个漫长的湿吻中,感受到一股股精液浇在腿间,量很大,弄湿了后面的臀缝,像完成了一次完整的性爱。
结束后,周为川抽了床头的纸巾,给自己和岑樾下身随意擦了下。
床头灯亮了太久,金属灯罩微微发烫,岑樾伸手关掉它,然后遥控吊顶上的灯带。
到周为川重新戴上眼镜的这两分钟里,没有人开口说话,房间已从昏沉切换至亮堂,陡然插入一段沉默,仿佛一夜情结束后短暂的尴尬。
岑樾伏在枕头上,看着他处理好纸巾,回到自己身旁,靠在床头的姿势很放松,带一点事后的疏离。
他一向坚守原则,从不碰烟,也拒绝二手烟,但不知为何,突然想看周为川抽烟。
“周为川,你什么时候学的抽烟?”他朝周为川那边挪了挪,手搭上他的腰。
“十四五岁吧,具体记不清了。”
周为川轻轻抚摸他的肩膀,很温存的举动,岑樾也顺势靠近,脸挨着他的腿,嗅到很浓郁的精液的气味。
他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去。事实上,整个房间都是他们弄出来的味道,现在也没人提出要去洗澡,或者开窗通风,没疯够似的。
但外面的雨应该是停了,不知道今晚还有机会看到月亮吗?
岑樾感到些微的困意,正胡思乱想着,周为川低沉的嗓音又从上方响起:“应该是初中某天逃学,脱了校服,装作成年人去买烟,蹲在河边一根一根点着玩,呛了几次就学会了。”
“你……”他没想到周为川愿意继续往下讲,回过神来,不禁弯起眼睛,在他腰上戳了一下:“原来你真的是坏人啊。”
“你的文身是什么意思?”
周为川偏头看他,很自然地继续问,好像亲密过后理应交换一个秘密。
岑樾左边锁骨下方有一串字母文身——Sólarfri,暗红色,线条很细。
“是冰岛语里一个很有意思的词语。”他解释道:“意思是‘阳光假日’。”
“大概就是……一场因为阳光太好而随机释放的假期。我去冰岛旅行时,偶遇了一家暂停营业的餐厅,门口挂着指示牌,上面只写了这个词。”
“我理解的是,因为今天阳光格外好,所以就算是工作日,也要随心所欲地放假,去闲逛,去看日落,去通宵喝酒庆祝,去随便做些什么爱做的事。”
他揪着床单一角,深呼吸:“我希望我的人生也是这样。”
“都说不要轻易去文身,因为想洗掉很难,也很痛,不过我应该不会后悔。”
听他讲完,周为川问:“还有别的吗?”
“你是说文身?”岑樾愣了下,“没了,就这一个。”
“耳洞我也只有一对。”他侧过脸,给周为川看自己的耳垂,“本来想过要不要在耳骨上打一个的,但我对穿孔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耳骨恢复起来又麻烦,就算了。”
对岑樾来说,穿孔、文身这些事,体验一下就够了。他虽然天性叛逆,许多行为和想法不合主流,但从来不会执著于此,更不会把这些当做精神寄托。
“嗯,挺好看的。”周为川的手从肩头离开,捻了一下他的耳朵,“文身和耳洞都是。”
岑樾抬头和他对视,没忍住笑了出来,心说这是在补上夸奖吗?
“没有事后烟,想要事后吻,周老师。”他说。
他抬起胳膊,要周为川低头吻自己,见周为川不给反应,便有点气恼地直起身,跨坐到他腿上,捧着他的脸,拿到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