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点中他旷课的时间,尤莱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脸色瞬间变了。
裴松凛缓缓挑眉,瞬间明白言欲的意图。
上将还真是记仇呢,小金丝熊不就偷偷说了他两句坏话。
“开学才多少天,你就旷课,嗯?”言欲抬手在终端上一触,一则惩罚通知面对面传到尤莱斯的终端上。
[新院A1尤莱斯同学,无故旷课,记警告一次。]
警告以上的处分会同步到所有学生的终端里,在地星时代就相当于开广播通报批评了。
尤莱斯只是旷课,而且还是初犯,按理说压根不至于罚那么重。
可这是言上将下的处分,谁也不敢质疑。
金丝熊僵在原地,一副还没接受现实的样子。
裴松凛怜惜地朝他挥挥手,旋即回神跟上言欲的背影。
因为摸不清言教授今天的心情怎么样,裴松凛非常识趣地没有上去讨嫌,而是在小教室门口转悠了三分钟。
学生来来往往,在路过小教室的时候都非常明显地有一丝好奇,没见到言上将时有一瞬的失望,但发现言欲的身影只是被门遮挡时又极快地扔出一丝鄙夷。
裴松凛将他们的反应收尽眼底,觉得矛盾又好笑。
从这群学生的表现看来,甚至都说不清他们是不是真的讨厌言上将。
上课铃声响起,小教室里最后还是没有人进去,但讲台上这位新晋教授却一丝不自在也没,悠闲从容地在光幕上挑选着可以解闷的电影。
也是,对于言教授来说,呆在海瑞斯的三个月本来就是消磨时间,反正帝国上下没人敢当面说他一句不,有人他不乐意教,没人他自在清闲。
裴松凛轻轻敲响教室的前门,毕恭毕敬地敬了个军礼,在言欲目不斜视的忽略里走到前排。
因为上将不肯施舍目光,裴松凛还刻意挑离他最近的位置。
就在少年刚把终端接上教室的光屏,准备读取已经准备好的课案自主学习时,言欲低低徐徐地开腔:“自主学习,凑那么近干什么?”
“……也许是上次的课坐太远了,不方便看上将您,怎么想都觉得很遗憾。”裴松凛从折叠空间里拿出电子笔,支在指尖转了圈,“现在既然能选,当然是越近越好。”
德斯军校像这种教堂里的授课并不多见,通常都是实操训练,一周能有四天是泡在机甲训练室里的,这么安静地坐在教室,手边还放着纸币的时候莫名牵起了裴松凛一丝怀念的感觉。
毕竟他在读书那几年,那么乖巧地坐在教室里的次数,不超过五次。
言欲慢慢地抬起眼眸,没有什么情绪地看了他一眼。
少年就真的只像个学生,支着下巴在看教案上的文字,轻声道:“听说地星时代有不负责任的老师上课只念ppt,现在科技发达了,有的老师连念都不念了。”
全权将备课交给人工智能,上课只看电影的言教授:“……有问题就问,没人堵你的嘴。”
上课开小差被抓,少年立刻装乖低头,故作认真地开始研读跟前的书籍。
但这套教材太初级了,对于早就熟读上面理论知识的过来人来说,是无法收拢思绪的,裴松凛看了两行,心里就不自觉开小差。
言欲在德斯学院是怎么过的?
秦佐说他在军队的时候没吃任何亏,那是因为言欲已经有了等级不俗的精神力……但在念书的时候,他又是怎么熬过精神力不高的苦日子呢?
十七八岁的言欲,一直在域外星系流浪,没接触过所谓的“正统教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