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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榆看

了眼被死者遗体的惨状刺激得脸色发白,偏要坚持围观的靖王,觉得他有点可怜又有点好笑。

蔡文和齐冲相视一眼,愁容满面地叹了口气,随宗室亲王和同僚们前往祭宫。

宸王死死盯着不远处抖威风的靖王,恨得眼都红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该死,被他抢占了先机!”

越英叡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贱人,趁他余惊未定,就迫不及待地拉拢人心。

上蹿下跳,像个跳梁小丑。

可恶!

被祭天柱砸死的人怎么不是靖王?

或者安王也行啊!

这年头夺嫡不易,死一个算一个,能让他减轻不少阻碍。

康王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祭天台的断壁颓垣若有所思。

没人察觉出他的异样。

在所有人眼中,康王资质平庸,是宸王的跟屁虫,存在感极低。

变故当前,谁都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另一边,安王今天刚被永庆帝放出来参加祭天大典。

他被靖王的先发制人搞得懵了下,反应过来后,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卑鄙无耻!”

安王旁边,阮景璋用帕子摁着额头,手指粘黏着殷红的血迹。

祭天柱倒下来的时候,安王躲闪不及,眼看要被砸到。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紧要时刻,阮景璋冲上来推开他,自己被祭天柱撞到,额头破了个口子,血流不止。

“王爷,我们先去祭宫吧?”

安王不甘心地看了眼靖王的方向,恶狠狠一甩袖:“走!

这次便宜越英叡了,下次绝不会让他有可乘之机。

想到永庆帝重伤昏迷的惨状,安王眼神微闪,兀自盘算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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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榆走进祭宫,远远听见全公公极具辨识度的尖细嗓音。

“什么叫止不住血?”

“太医院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

“咱家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陛下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家削了你们的脑袋!”

止不住血?

韩榆想到徽州府的王青生王大夫。

当年永庆帝一纸诏书,王青生从此进入太医院,成为有编制在身的太医。

王青生对缝针之术多有钻研,再大的伤口处理起来都能信手拈来。

全公公何故大动干戈?

莫非随行的太医里没有王青生?

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韩榆思绪流转,偏头看向韩松。

四目相对,尽在不言中。

韩松努了努下巴,轻声道:“去吧,蔡大人和齐大人这边有我。”

韩榆哥俩好地拍了下他的胳膊,大步流星地向着声源处走去。

全公公还在持续输出,指着几个随行太医的鼻子骂。

太医们被骂得跟孙子似的,看起来年轻了几十岁。

骂得好脏。

这就是内侍总管的威力吗?

韩榆腹诽,以拳抵唇咳了一声,刻意发出点动静。

果然,全公公暂停输出,凌厉的视线扫向韩榆,又在看清来人后转为温和:“韩大人您怎么来了?”

韩榆无视太医宛若看救星的眼神,开门见山道:“我方才听见您说陛下血流

不止,莫非连缝针之术也不起效果?”

“缝针之术?”全公公怔了下,忽然一拍手,“对啊,奴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