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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回到阔别数日的私塾。

太平镇出了个小三元的事早就传开了,再有祁高驰几位同窗的大力宣扬,韩松一进课室,就被人围得密不透风。

“韩松你真厉害,十四岁的小三元,在咱们大越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你是打算留在私塾,还是去府学读书?”

大家的吹捧没让韩松忘乎所以,一概左耳进右耳出,淡声道:“不打算去府学。”

同窗们松了口气,看韩松的眼神逐渐复杂。

三次案首,说不羡慕是假。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韩松去府学读书也是情理之中。

但他们由衷地希望韩松能留在这里,若有什么疑难问题,他们也好在第一时间找他解答。

他们也知道这个想法太过自私,可谁不想更优秀呢?

韩松心里门儿清,对此只作不知,简单应付两句,在罗先生来之前回到座位上。

罗先生教过的学生不知凡几,考出小三元的却一个没有,韩松是头一个。

因此他走进甲班课室时,嘴角挂着笑,直看得人毛骨悚然。

不无意外的,先生对韩松多有褒赞。

学生们表示习惯了,与其嫉妒韩松,还不如花点心思在读书上,尽量缩小和韩松之间的差距。

午休时间,韩松和

祁高驰提及牙行一事。

祁高驰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放课后我就带你过去。”

韩松和韩榆相视一眼:“多谢。”

两节课结束,韩榆把书本塞进布袋里,对小伙伴说:“今儿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回家啦,我跟二哥去一趟牙行。”

沈华灿挥挥手:“去吧,你的事更紧要。”

早在上午,他们就从韩榆得知了真假齐大妮的事,震惊之余都希望这件事能有个好的结果。

韩榆把在府城买的饯梅剩下最后两颗分别塞到他们嘴里,把布袋挎在肩头:“我走啦,明天见。”

席乐安和沈华灿异口同声:“明天见。”

三人一路疾行,赶在牙行关门前抵达。

也是巧了,祁高驰的舅公就在牙行。

韩松道明来意,祁高驰舅公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口结舌:“世上竟有这样荒唐之事?”

韩松淡定如斯:“千防万防,人心难防。”

“所以您对三十年前的事可有什么印象?”韩榆捏起两根手指,中间留出一丁点的缝隙,“哪怕是一点点,对我们也有很大用处。”

祁高驰舅公努力回忆,良久后面露歉意:“实在对不住,三十年前的事太久远了,我这牙行每天那么多人,真记不得了。”

韩榆有点失望,目光转向韩松。

既然问不出什么,韩松便提出告辞。

“等一下!”祁高驰舅公忽然想到什么,叫住欲起身的兄弟二人,对那边的伙计喊,“你去把方叔叫来。”

韩榆不

明所以:“方叔是?”

祁高驰舅公解释道:“你们也知道,这牙行我二十来岁的时候就开了,方叔早年间一直是牙人,近几年上了年纪,跑不动了,我才让他退下来做一些轻松的活计。”

“方叔别的不说,那记性是一顶一的好,当年牙行开张时我穿什么色儿的衣裳他到现在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韩榆眼睛一亮,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很快,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走进来:“东家,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祁高驰舅公将韩松的诉求转述给方叔:“你仔细想一想,当时......”

“哎呀!”方叔突然激动,打断东家的话,“我还真有点印象。”

祁高驰一喜:“当真?”

方叔捋了捋山羊须,沉吟片刻:“我想想啊......我当时问那对夫妻俩要身契,他们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那丫鬟背主魅上,想要爬主子的床,被主母责打时不慎毁坏了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