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惑捏捏他耳垂,慢条斯理,“你出来没多久我就来了。”
迟茸:“??!”
那不是在外面呆好几个小时了?!
迟茸心脏一紧,当即想脱了外套往他身上裹,“你怎么不给我发消息。”
“不用,不冷。”江枝惑摁住他,把少年往怀里拢了拢,垂眼,眸子暗色浓稠,“只是在想,崽崽为什么不想记起我。”
迟茸心脏酸软的厉害,额头蹭蹭他颈窝,“不是不想记起你,唔……”
江枝惑突然捏住少年嘴巴,嗓音清润,“我猜得到,估计和迟行堰有关系,既然这样,那崽崽不想记得也没关系。”
江枝惑垂眸瞧着他。
他确实在发现崽崽不想记起他时有些不高兴,但……江枝惑握着少年手,触碰到那片创可贴。
“总归是以前的事,我可以不问。”
江枝惑直直盯着他,目光幽暗,嗓音低沉,“只要崽崽以后不离开我、不逃避我,不记得也没关系。”
男生声音平缓,低低的,乌黑眸子半敛着,眼底沉的可怕。
他不知道崽崽具体为什么不愿意记起他,但这是已经过去的,也便罢了……
可这是明面上,实际他心里,总是定不下。
如果以后哪天,也出了什么事,崽崽难不成要再一次丢下他,然后再一次不愿意想起他?
不可以,绝不可以!
江枝惑眼底戾气一闪,又被他迅速藏匿好。
迟茸感觉他从上到下浑身都是凉的,心尖发涩,捂着他手搓来搓去,感觉心脏被戳的乱七八糟,也没多想,连忙点点头,“好。”
江枝惑这才轻轻笑起来,眸子幽深。
他不是什么好人,崽崽叫他大尾巴狐狸一点没叫错。
崽崽想不起来便想不起来,他退了一步,以退为进,再在外面冻一通,让他的崽崽不回避他,不跑出来躲他。
不亏。
少年握着他手哈气,满是心疼的只看着他一个人,江枝惑心底泛起几丝愉悦,稍稍弯起唇。
“江枝惑你笑什么呢?”
虞山乐看他唇角那抹弧度,再看看一脸心疼的少年,心脏咯噔一下,出声打断。
江枝惑:“……”
虞山乐怎么还在这?
江枝惑把唇角弧度收好,虞山乐看着他俩,再结合刚刚听见的几句话,眉头拧起来。
“什么和迟行堰有关系?什么以前的事不记得?茸茸失忆了?”
迟行堰是茸茸父亲,已经入狱挺长时间,还是在迟茸举报下入狱的,迟行堰干了什么,让……让茸茸失忆?
虞山乐紧紧拧着眉。
迟行堰他不喜欢,入狱活该,但茸茸失忆……失忆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姑姑知道吗?
虞山乐一瞬间觉得自己漏掉许多事情,紧紧看着他俩。
江枝惑自然不能擅自说出去,转而也看向迟茸,迟茸猝不及防被四只眼睛一块直勾勾瞧着,一阵头大。
“哎,这、这……说来话长。”
迟茸头疼,攥着江枝惑指骨下意识捏了捏。
“以后再说吧。”他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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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山乐心脏悬着,总觉得忽略了很多事,开车送他俩回去。
江枝惑其实是让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