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小红花。”
原来如此。
在考生中分化出“阶级”,再把强势的“护理员”以制服的差别变相摆上明面。
无论“小山羊派”还是“小绵羊派”,几乎都平等受到“护理员”的威胁,如果和“护理员”存在私怨,那不管自己本来是什么身份,说不定都会受到“护理员”的死缠烂打。
没有人敢以性命去赌一个校友的人品,每多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出卖的风险就会加大一层。
这是一种很简易却很常见的权术。
当考生们专注内斗,连生存都要耗尽心力,自然也就没有精神去对付更高层的“管理人”。
相似的案例,单是当年89-110聚众闹事就曾见过。
当他们之中出现叛徒,行动推进的速度就放慢了十倍不止,直接导致整场行动的失败。
蔡辽附和道:“但是‘护理员’能有镜面迷宫的机会真的太好了。至少让他们小红花充足一点,不至于为了保命见谁逮谁。”
林逾应声耸了耸眉。
茱莉亚和路德倒是没有反对,可见他俩都很支持蔡辽这副论调,恐怕也是现存大部分考生公认的观点。
看来他们的确也才进入这种环境不久,还没有认识到“镜面迷宫”背后的意义。
它的确是一个“机会”,不过等到时日渐久、矛盾渐增,“镜面迷宫”只会成为激化矛盾,借有心人一片屠场的“机会”。
“那你们当中有‘护理员’吗?”林逾问,“有的话,‘探路者’就优先给你们。”
几人面面相觑,都是摇头。
林逾主要是想试探段星渊的身份,见他没有反应,稍稍松一口气:“那么,考虑到我们队里的侦察系的确具备‘探路者’的资质……”
“那个,林逾啊。”有人打断了他,林逾望过去,竟是霍勒斯缓缓举起了手。
他一直安静听着这群军校生的对话,把那些复杂深奥的规则拼命记住,唯恐漏下一星半点,被这些人欺负。
谁知道这一听居然真的给他送来了惊喜,哪怕是霍勒斯也能听出,“护理员”在这地方的权威极高,这帮军校生似乎也被某种规则压制,不得不对“护理员”敬畏三分。
而最重要的是——
霍勒斯激动得眼眶泛红,主动向林逾凑近了几步。
他指指自己,兴奋得几乎说不出话:“我、我是,我是‘护理员’!”
迷宫内顷刻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汇聚到他身上。
段星渊更是猛地皱紧眉头,不甚相信地上下打量:“你?”
“我真的是!”霍勒斯急忙摘下随身光脑,想要向他们自证身份。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迫切寻求一帮学生的认可,尴尬之余,霍勒斯直起腰版,清了清嗓:“我确实是‘护理员’,不过你们放心,既然是你们教会我这里的规则,又陪我走出这里,那么到时候出去了,我也不会恩将仇报。”
话音未落,林逾颇有深意地望他一眼。
换言之,要是他们不继续教,或者不能顺他的意,他大概就要“恩将仇报”了。
其他军校生自然也能听懂,一时神色都不算好看,而他们的沉默让霍勒斯有些不安:“你们说句话啊?我也没别的意思,可是谁让我是‘护理员’,我很需要小红花,要不然、要不然‘思考者’的位置也……”
“你就做‘探路者’吧。”林逾打断他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