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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得水鹊喜欢,连修为也比他高。

涂钦午原本是弟子学堂这一辈里天赋最出色的,虽说他是去年才被送来悟真派,但是天资好、悟性高,筋骨也适合悟真派以体修为主的路子,很快就引气入体了。

结果眀冀一来就是练气中期,还会耍剑。

一边学体修的各种功夫,一边还日日练习那眀氏剑法,没过两年,修为水涨船高,一跃成为师长眼中的出色弟子,把涂钦午的风头全抢了。

涂钦午没见过这么讨人嫌的,偏偏他看的书也没眀冀多,连说也说不过人家满口大仁大义的。

水鹊在场的时候,他不好发作,知道水鹊不爱看他们吵架,而宗门又不准弟子私自约架内斗,把涂钦午憋了好一通气。

只好夜夜睡不着爬起来,在院子里狠练悟真气功十三桩、金刚十二式。

他就不信,眀冀一个体剑双修,体术能精湛过他一个刻苦专一炼体的!

他才是小宗主最好的朋友,为小宗主两肋插刀!

宗门里当然不止涂钦午一人看不惯眀冀。

自打他入宗门一来,便流言四起,不过眀冀从来都是听闻了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素来不在意。

他一心向道,守心一处,平日里除了和水鹊来往,终日就是练功挥剑,旁人如何看待他,与他何干?

只这一次,因为在议论的话语中听到了水鹊的名字和“纯阴之体”,眀冀忽而停顿了脚步。

他刚从藏经阁里出来,说话的那群人和他隔了一个回廊,中间又再有芭蕉丛阻挡了视线。

方才下过春雨,芭蕉冷绿,叶脉上了层清露。

眀冀听到那头的人说。

“眀氏子,天生纯阳体质就是好命,都不用经过招选大会,凭借小宗主的关系就能进入宗门了。”

“师兄,此话怎讲?”

“你不知道?小宗主是纯阴之体啊,这在咱们门派又不是什么秘密,若不是这体质耽误,有宗主堆出来的天材地宝,小宗主就不至于练气入体都难以做到了。”

“我知道,但这个和眀冀有什么关联?”

“你的五行课又没听?一个纯阴,一个纯阳,采阳补阴啊,眀冀不就是以后给小宗主当炉鼎采补修为用的?攀上了微生家,要不然怎么说这眀氏子命好?”

“他一个山户散修出身,一出生就和大宗门的少宗主订了亲,修真之路不可说不平坦了吧?”

“修为精进得这么快,他才多大就练气后期了?外头的陈师叔大半辈子了才筑基。眀冀说不定就是巴结小宗主——让小宗主给他什么进补的丹药了。不好好修炼,整日研究歪门邪道,我就说没经过招选大会进来的品性不好。”

“可耻!”

“可耻!”

眀冀攥紧了手中的经卷。

倒不是因为他们对自己修为的诟病,而是才知道他和小宗主娃娃亲的渊源所在。

纯阴之体……

炉鼎……

他们话语中的几个关键词在眀冀脑海之中闪现。

水鹊呢?

水鹊也知道?

他只是心中想到这个名字。

眼前就恰好出现了念想的那张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