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郃面色凝重,没有对新成就做出什么反应。
水鹊不知道该对魔术师的话做什么反应。
他应该假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吗?
水鹊隐约有直觉,男主可能已经在怀疑他了。
他抿紧唇,搭着魔术师的手,稍微借了点力气,缓缓从马车上下来。
清凉的薄纱裙仅仅过膝,风格像是古老神话当中男女都可以穿着的缠织式服饰。
天青色薄纱如蝉翼,覆盖缠绕着象牙白的内裙,尾部坠着串珠,晶莹剔透。
踩踏在草茎上的,是透气轻便的鞋子,除了底部,往上几乎只有点缀银叶子的细带绑着足踝。
魔术师半阖眼,“这套衣服很适合你,你穿上去,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水鹊想了想,还是和他说:“谢谢。”
虽然他不是很懂服装的裁剪设计,但是对方送的这一套好像还挺贵的样子。
不知道能不能折算到软饭值里呢……?
淡彩的光点在水鹊眉眼间,像是灵境里才会出现的花仙子。
只是饮风食露的花仙,此刻脑子里盘算的是市侩的软饭生意。
赏金猎人盯了水鹊很久,从对方下马车后视线就和黏上了转不开。
搞什么?
这么漂亮……
原来真的是公主啊?
但是为什么他是马车夫?
水鹊在禁闭室里呆了一下午,早就肚子饿了。
炼金术士撑在摆满美食的大长桌上,对他招招手,轻易地就把饿肚子的水鹊钓过去了。
施了魔法的果酒像瀑布一样,灌满每一个递过去的酒杯。
甜点层层叠叠,水果鲜翠欲滴。
水鹊简单填了填肚子。
其余异教徒的隐晦目光似有若无地往他的方向打量。
稍微见识深厚的,就能发现这个由南瓜马车载来的清纯小巫师,实际上是成年不久的梦魔。
他们没见魔术师和谁那么亲近过,甚至还布置下这样瑰丽的场景。
他们是情人关系?
在场者揣测着。
这里不像是什么巫魔会,更像是谁为了追求心上人特意在仲夏夜布置的宴会,成功了的话,还可以就地举办成追到会。
水鹊被盯得不好意思,他凑过去低声问炼金术士:“我迟到了吗?”
不然为什么大家都看他?
水鹊心虚。
炼金术士神秘地笑笑,安慰水鹊:“没有,还有重要的客人没到。”
“当然,你是最重要的客人。”
水鹊环视了一圈,大多数是生面孔,他都不怎么认识巫魔会的前辈。
好像没有见到……
他的视线忽然对上瓦蓝色眼睛。
魔术师问:“你在找魔笛手?”
水鹊被猜中了心思,怯怯地摇了摇头。
他就怕碰上魔笛手,可能是之前对方主张是自己的血族教父的缘故。
“巫魔会还没开场。”魔术师看了看夜色,风从东方吹过来,吹动棕发,他转头问水鹊,“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水鹊慢慢眨了眨眼。
一只大手插入,隔开他和魔术师。
魔笛手把圣杯和圣骨抛给魔术师,声音森寒,“齐了。”
杂戏演员风尘仆仆地跑回来,呼吸粗重,怀中抱着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