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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取,技不如人。”

云时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司不忧瞥向那盒清香鲜甜的桂花糕,旋即问道:“可有此事?”

云时卿坦然道:“砚书说有,那定然是有。”

司不忧无奈一笑:“为师此番来京就是为了探望你二人,见你们已经和好,我便安心了。”

云时卿道:“既如此,师父就留下来陪我们一起过节吧。”

见柳柒满目期许地凝视着自己,司不忧笑道:“好。”

一翻叙阔,气氛已然改变,师徒三人不再像此前那般相顾无言,畅谈至亥时方才散去。

柳柒今日饮了酒,蛊毒淤积在五脏六腑内不得疏散,身体早已疲乏不堪,他命柳逢将师父安顿妥善,而后便返回房内歇息了。

云时卿没敢明目张胆地留下来,他正准备离去,忽闻司不忧道:“晚章留步,我有话要问你。”

云时卿瞧了瞧柳柒离去的背影,转而随师父前往客房。

合上房门后,司不忧直截了当地道:“听说砚书从庆州归来后,皇帝便对他有所试探,最近是否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云时卿道:“没有。”

司不忧蹙眉:“那他为何派人去扬州查探砚书的身世?”

云时卿微怔:“什么……”

司不忧又道:“你仔细想想,这段时间当真没有发生异常之事?”

沉思几息后,云时卿恍然道:“陛下曾在御花园设宴,命我和砚书展示刀法与剑术,比斗时砚书的玉佩不慎遗落,后由陛下派人将其送还。”

司不忧问道:“什么玉佩?”

云时卿道:“那枚紫玉。”

司不忧神色骤变,久久没再出声。

师父的话足以证实云时卿此前的猜测,他试着将疑惑问出来:“师父,砚书他……可是先帝遗孤?”

司不忧抬眸,犹疑地看向他:“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云时卿顿了顿,如实应道:“徒儿的确怀疑过砚书,他后腰那枚胎记、龙凤呈祥的玉、以及师父您的身份,都彰显出他的非凡身世。”

司不忧道:“你如何得知了我的身份?”

云时卿道:“砚书遭人陷害身中奇蛊,此蛊为执天教所有,教主沐扶霜不久前来到京城,欲对砚书不利,徒儿与他交过手,他一眼便认出了徒儿的刀法师承何人。”

司不忧大惊失色:“砚书中蛊了?什么蛊?”

云时卿道:“一种名唤‘昆山玉碎’的淫蛊,此蛊至阴至毒,可削减宿主寿数,乃执天教的禁蛊。”

司不忧眸光骤变:“是皇帝做的?”

云时卿道:“尚未可知。”

司不忧闭了闭眼,语调里尽是悔恨之意:“当初就不该让砚书进京,还让他在杀父仇人身边待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