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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几句就没有声音了,止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连一句完整的话也凑不出来。

师父,二十七,柳。

此乃何意?

柳柒来不及细究,迅速将布巾里的热水拧干,又泼了两杯冷茶,继续为他擦拭身子。

更夫的梆子沉沉敲响,从三更熬到四更,云时卿的体温总算得控。

柳柒疲乏不已,当即扔掉布巾躺回床上,就着满头薄汗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日光斜斜地倾洒入屋,照得满室明媚、遍地金芒。

迷迷糊糊间,似有一绵软之物爬上面颊,如鸦羽拂过,搔出几分酥麻的痒意。

柳柒难耐地拧紧了眉,不过瞬息就已转醒,睁开眼时,云时卿正在用发梢轻轻搔他的脸。

目光流转,便见此人浑身赤-条-条,连根丝也不挂。

柳柒怒不可遏:“云时卿,你竟这般不要脸!”

云时卿无辜地道:“大人委实冤枉下官了,下官醒来时便是这副模样,连亵裤也不知去了何处。”

柳柒微怔,猛然想起这个混蛋昨夜高热不止,是他把人的衣裤扒光了退热。

柳柒的耳廓渐渐染成了绯色,连呼吸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急促起来,然而面上却古井无波,一派淡然。

云时卿眉眼微弯,嘴角噙着几分笑,“今日已是五月十一,大人体内的蛊虫应当开始苏醒了,莫非大人昨夜来了趣,用下官解瘾?”

那双凤目冷冷地往下扫去,语带嘲讽地道:“你□□就像一条软脊之虫,教我如何得趣?”

云时卿:“……”

柳柒罕见地独占上风,心中莫名舒畅,此刻也不再去搭理他,当即起床洗漱更衣,用过早膳便前往衙门了。

诚如云时卿所言,临近月中,昆山玉碎蛊开始苏醒,情热渐起,令人焦躁难耐。再加之天气日渐炎热,这便让蛊虫愈发兴奋,更何况腹中还有一个死不掉的胎儿,无一不折磨人。

正午时分,柳柒接连吃了好几碗冰元子适才压下丹田内的热意,蛊虫暂时得到安抚,不再躁动。

处理完公务已近酉时,他揉了揉发酸发涨的太阳穴,待缓过这阵困乏劲儿之后就离开了礼部。

自从昨日陛下废储之后,赵律白便一直待在府上闭门不出,陆尚书等人前去拜访了好几次,皆吃了闭门羹。

柳柒放心不下,遂命轿夫改道,往淮南王府走了一遭。

“殿下今日腿伤加重,不宜会客,柳相请回吧。”淮南王府的护卫将柳柒拦在门外,丝毫没有放行的意思。

柳柒担忧道:“殿下的腿伤缘何加重?”

那护卫道:“小人不知。”

不等柳柒开口,便见门内疾步走出一人,厉声斥道:“不得无礼!”旋即对柳柒揖礼,“柳相这边请。”

淮南王府不过是在赵律白原来的府邸上冠了块烫金的“淮南王府”匾额,里面依然水软山温、花鸟相傍,与从前别无二致。

柳柒驾轻就熟地来到清澜居,赵律白正坐在葡萄架下的摇椅里纳凉,手里握着一卷泛黄的古书。

柳柒走近后拱手揖礼:“殿下。”

赵律白放下古书,温声唤道:“砚书。”

柳柒视线下移,凝视着他的左腿:“听说殿下腿伤加重,可有其事?”

赵律白道:“不过是打发旁人的说辞罢了。”

柳柒道:“殿下为何连陆尚书都不肯见?”

“陆尚书昨日在大庆殿为了我不惜得罪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