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静吸引了的长谷老师转头,盯着光幕,一边开口道:“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入学测试挺全面的。”
老师们很快能从实战中,看出从学生们应对突发状况的心态;对咒术的掌控情况;以及是否会在战斗中思考。
“那个叫做九野长拓的新生,虽然术式发动的前提比较麻烦,但他却会给自己制造条件,脑子转得挺快。”
九野长拓,正是那个脆皮社畜。
在场的老师们都被分发了一本学生名册,上面记录了这一届新生的基本信息,以及术式的具体内容。
举行这一场入学测试,根本目的还是更了解学生。
新生们从入学起就有强弱之分,这是事实,但不会成为老师们对学生的唯一评判指标。
坚韧的心性、应变能力,甚至是在危急情况下,自身不敌,但却能判断出危机,保全自身,这也是一种能力。
都是老师们乐于看到的。
“这个叫七海建人也不错,出手干脆利落,挥刀就没有落空过,很稳重。”
忽然有人打趣道:“如果忽略外貌的话,我还差点以为,是看到了学生时代的夜蛾呢。”
也是少年老成的那一挂。
说着,老师们就开始聊了起来。
“那时候的夜蛾,长得可着急了!”
再加上沉稳过头,配上高专的黑色制服,可以说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极道组织头领的气息。
坐公交,他旁边的空位都没人敢坐。
夜蛾正道无奈一笑:“这么久远的事了,亏你们还记得。”
“当然了,我们可是当了五年的同期啊!”
几个中年男人对视一眼,回想到过去的事,不禁都笑了。
·
忽得,有人出声:“不过,跟在七海后面的那个学生是谁?”
光幕中,七海一行人跑进了洞窟,强硬地带着人在闯布置在甬道中的陷阱,爆炸声连绵起伏。
一行人在甬道中逃窜。
虽然幻境幽暗,但光幕中的画面还是很清晰的,老师们能清晰地看到那人的脸。
有人认了出来——是之前和五条悟同行,引发高专警报的少年咒术师。
估摸着也是以新生的身份入学了吧。
挡着一只眼睛?受伤了?
长谷老师问道:“他这伤口是怎么回事?硝子的咒力和他相性不好吗?”
对于咒术师来说,反转咒力确实能治愈大部分的伤势,但有一种特殊情况——
也就是某个咒术师天生与反转术师的咒力相性不好。
俗话说就是,犯冲。
反转术式的治愈无法达到最佳状态。
说着,长谷老师在学生手册上翻了翻,倒是没找到对应的人,正感到奇怪时——
夜蛾正道眉尾微微一动,倒也没瞒着:“那是桐原老师。”
“什么?!”
“他那么年轻!()”
“夜蛾,你别开玩笑。?()?[()]『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响起,老师们对结界术师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天元对他另眼相待,只让他进入薨星宫。
他们不止一次想象过他的模样。
经过几轮讨论后,勾勒出一个又模糊又具体的形象——
或许是继承了天元大人血脉的世家公子,结界术天赋卓绝,气质高雅,行动间充满古韵;
或是气质沉静淡然,满身书卷气,性格沉敛的青年咒术师;
也或是,流落在外的野生咒术师,全靠自己摸索结界术的极限。
而且,无论是那种形象,他定然是不会过分年轻的。
“他多大?”
“十八整。”
“嘶——”
“既然他已经有这样的实力,为何不评特级?”
据他们所知,特级依旧仅有九十九由基一位,她前几天来了一趟高专,没待几天又走了。
夜蛾正道:“他嫌烦。”
评特级,需要冗长的资料。
“……”
“……”
没人预料到这个答案。
夜蛾正道:“桐原性格散漫,生性爱自由,若不是我多次请求,恐怕他也不肯来高专。”
长谷老师揉了揉眉心,今天给他的刺激还真够大的。
...是因为六眼吗?
咒术界的平衡被打破,才顺势多出了一个千年难得一遇的结界术师。
说起来,桐原老师确实也和六眼走得近。
细细咀嚼几分,竟有几分风雨欲来的不祥预感。
他琢磨着,还是决定暂且先换个话题:“所以,桐原老师的这眼罩是?”
夜蛾正道:“……”
当初桐原的原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他说的是,“一只眼睛站岗,一只眼睛放哨”。
夜蛾正道翻译成通俗易懂的话:“新生们所处的结界,都在桐原的控制之下。”
“他需要时刻根据学生们的反击程度,控制结界难度。”
“为了表现得不那么明显,方便观察,才将一只眼睛挡住。”
等等。
“夜蛾,那是你吗?”蓦然,有人指着光幕里的身影说道。
夜蛾正道:“??”
·
地下城迷宫中。
禅院直哉已经和桐原司一行人失散了,此刻的他根本顾不上什么形象,累得直喘气。
——桐原司那个变态!
他是怪物吗?!
吃了什么东西,强得可怕。
禅院直哉眼眸沉沉,打量着周围,这座地下城几乎和他曾经玩过的地下城类游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他伸出脚,在洞窟边缘踹了一脚。
随着他的动作,“窸窸窣窣——”
稀碎的土屑落下。
() 无比真实。
禅院直哉瞳孔紧缩,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怎么能做到这种程度?
这不就等于...造物主?!
...神明?
禅院直哉的呼吸陡然粗重了一瞬,呆立当场。
“直哉少爷?”他身侧的禅院家的侍从也灰头土脸的。
面露愤恨道:“高专费尽心思弄了这个测试,定然公报私仇。”
“是要故意折磨我等,干脆告知家主,让家主出面,向高专施压……”
“啪——”
侍从脸上多了一道红痕,被禅院直哉突然出手,打得偏过了头。
他诚惶诚恐道:“直、直哉少爷?”
禅院直哉垂下了手。
金发少年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情绪,脑袋里仿若裹缠着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