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宴的手没再掐着他的脸,而是改为撑他的眼皮了!
悬着的心终于砸了下来,他条件反射地攥住温景宴的手腕。想眨眼睛不能眨,眼球慌张地左右转动。
他眼睁睁看着那滴药水滴下来,呼吸都停了一瞬。
想知道什么他都能招。
温景宴手腕上的力度增了几分,他松开固定宁江泽眼皮的手,道:“滴进去了,别怕。眼球转动一下。”
“你才怕。”宁江泽眼眶湿润,眼周因为温景宴强行扒开而有些泛红。
多余的药水顺着眼尾流下来,温景宴再抽出纸巾擦掉,“那继续?右边还没上药。”
“……”
宁江泽沉默几秒,而后一脸无所谓地仰头靠着。他嘴上说着都行,手却再次攥紧温景宴的手腕。
上药其实费不了多长时间,但克服心里恐惧还挺难。时针指向九点温景宴才从酒店离开:“别熬夜,也别用手揉眼睛,少看电子产品。”
“嗯。”宁江泽握着门把手,想了想,飞快道,“今天谢了啊。”
“客气了。”温景宴说,“真要谢就请我吃顿饭吧。”
没想到他这么不客气,宁江泽愣了一秒,“那等我换个衣服。”
话音刚落,手臂便突然被人拉住。温景宴随后就松开了,他笑说:“下次吧,身体好了再说。”
下次这种客套话基本没有后续,宁江泽眼睛没好全的那几天,两人偶尔会聊上两句。温景宴问他眼睛恢复的情况,提醒宁江泽好一些了就停用其中一支药水。
两人聊天像有时差一般,经常隔大半天才回。
去年底陪唐思遇来言淮复查眼睛,之后去分公司帮家里谈项目。再后来就是现在,公司破天荒地想起他这么号人,给接了档综艺。
算下来在言淮酒店住了起码近一个月。
宁江泽住习惯了,这两天才准备搬到青山别居去。之前看中的那副画让挂在餐厅墙上,窗帘也换成了亮一点的颜色。
家里冷清,要是可以,宁江泽都怀疑陈周越是不是只打算买一张床随便睡睡。
一个摆件都没有,柜子、茶几空荡荡,书架上倒放了些书。
雄哥打电话请保洁上门把清洁做了,点了份波士顿派送到青山别居,放话说这是宁江泽节目拍摄结束之前的最后一份甜点。
“身材还是要管理下,不然上镜脸像印度飞饼。”
说着说着,雄哥又聊起综艺的事,脱敏训练似的。
“前两期主要是和搭档的磨合,跟郑放安碰不着面。”雄哥看他表情无动于衷,放下半颗心,“反正咱糊,应该没太多镜头,郑放安现在咖位高,你俩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
宁江泽:“雄哥。”
“咋?”
“不用强行安慰,”宁江泽说,“我的命也是命。”
他在微信上问陈周越书房的书需不需要带走,怕有重要的文件。
「陈周越:今天下班后我来拿。」
「1:行。」
陈周越八点半过来,唐思遇和他一起来的。宁江泽刚在谈舒文家蹭完饭,两人来了点兴致要去篮球场活动活动。
“你俩要不要一起?”
陈周越也是和唐思遇在外吃过饭才来,他问随身携带的“小挂件”:“想去吗?”
唐思遇眼睛很亮,笑着点头:“好啊。”
谈舒文没眼看他俩:“腻歪死了。”
“你谈了比他俩还腻歪。”宁江泽从书架上抱下一摞书,帮着拿下去放陈周越的后备箱,“走走走,下楼,我肱二头肌快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