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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伦纯悫公主 抱鲤 2474 字 6个月前

盘珍馐愁死人的。我自己开了方子,在?治着呢。你?瞧,我近来?已不必施针降逆解吐,此事你?也?不必禀告给我阿玛了。”  梁九功见容淖避而不谈种痘所旧事,反倒令扯话题,知道她是?耿耿于怀往事,不可能轻易放弃,不由叹息提点道。  “当初在?畅春园清溪书?屋外,多亏五公主替公主你?挡过一劫,皇上才?没有发作你?乱翻种痘所旧账的事。这两日皇上心中压着火,昨儿下晌还因小太监奉的冰碗外壁浮了水渍,好一通发作。公主你?还是?安生些罢,免得?祸殃池鱼。”  容淖问,“皇上为何恼火?”  “还能因为什么。”梁九功朝容淖腕上镯子撇眼风。  容淖摸摸那青玉镂空麻花镯,领悟其意?,“又是?太子?”  她这镯子本是?已故元后?爱物?,皇帝封存为念多年,是?准备赠给五公主做生辰礼的。后?来?太子听闻此事,硬是?抢先一步,把镯子从皇帝私库拿出来?,赠给了容淖。  太子乃元后?唯一在?世嫡子,他处置自己亲娘的遗物?,皇帝也?不好多说什么。  此事,倒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有多疼容淖这个六妹,多半还是?太子因四阿哥迁怒五公主。  四阿哥为德妃所出,彼时德妃位卑,儿子只得?养在?孝懿皇后?佟佳氏膝下。后?孝懿皇后?崩逝,德妃位份也?够自己养孩子了。可德妃与四阿哥母子关系生疏,并未答应把四阿哥接回?去,只是?一心一意?疼自幼养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孩子。  概因德妃态度冷淡,德妃所出其余子女待四阿哥也?属平常,全然?不见一母同胞的亲昵。  同是?亲生骨肉,待遇差距如此悬殊。  四阿哥常年跟在?太子身边做事,与太子尚算兄友弟恭。  他秉性内敛少语,从不曾对生母言过怨怼,反倒太子很为四阿哥抱不平,自然?不愿意?把自己亲娘的爱物?赠给德妃女儿。  这青玉镂空麻花镯,太子更愿意?给容淖。她常年出入乾清宫,好歹算是?太子看着长大的,香火情还是?有的。  梁九功见容淖领会?到了他未尽之意?,含糊道,“公主心中有数便好。”  容淖见梁九功遮掩回?避,很是?慎重,不由奇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何至如此神情,太子又犯什么错了?难道情形比他去岁酒后?鞭笞蒙古王公还要离谱?”  容淖说罢,不等梁九功作答,自己先轻哂否认了。  “此次御驾北巡,太子虽奉命留守京师,坐镇监国。但按照惯例,朝中大事皆由快马呈至皇上御批,太子只需与朝臣按部就班处置一些寻常奏章。而且,皇上还留了七、八、九、十几位阿哥在?京,名为辅佐太子,实为节制。如此面面俱到,太子还能惹出什么祸?”  太子行二,乃元后?所出嫡子,幼封东宫,是?本朝建国至今第一位正经册封的储君。皇帝亲自抚育,爱重斐然?。  彼时皇帝待年幼丧母的小太子比眼珠子还要贵重。  因有关皇太子一切恩赏封赐并无定制,所以?皇帝恨不得?把天下顶尖之物?全部赠予爱子,不吝珍宝,不吝权柄,太子吃用待遇一度赶超皇帝,同辈兄弟姊妹更是?无人能夺其半分风光。  直到近些年,序齿靠前?的皇子们业已长成,各自受封参与国政,分拨佐领,各有从属之人。  诸皇子受封本就意?味着削弱太子。同时,实打实到手的权利也?滋长了龙子凤孙们的野心,诸皇子与太子的矛盾日益加剧。  抛开那些暗地里藏了登顶心思的皇子不论,眼下风头正劲,明面上与太子别苗头,致力于打击太子及太子党羽的,非大阿哥莫属。  大阿哥乃皇长子,母家显赫,又有军功傍身,确是?太子劲敌。  况且,皇上近些年也?有意?抬举大阿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与太子斗。  说到底,不过是?天家骨肉,子壮父疑。  太子幼沐君恩,年岁日长,权柄愈盛,早已不是?昔年毫无威胁力的孩童,而是?距皇位最近之人。  而皇帝正值壮年,年富力强,皇位还没坐够,自然?不肯继续放纵东宫压过乾清宫。  哪怕,他曾对太子爱逾性命。  此次,皇上既命太子留守帝都,坐镇监国。又留下八阿哥几个辅佐,明摆的是?玩了一手制衡。  八阿哥生母低微,自幼承大阿哥之母惠妃养育,向来?是?跟在?大阿哥手底下办事的。  按常理推测,八阿哥等人留京,首要任务便是?防太子在?皇帝北巡期间妄为揽权。  太子明知皇帝之意?,更清楚八阿哥等人正瞪大眼盼着揪他把柄。饶是?太子秉性再桀骜不驯,也?不可能蠢到在?此时生事。  已知信息太少,容淖根本串不起来?,稀里糊涂的。  念及那位眼高于顶的太子爷虽对她并不亲厚,但也?从无薄待,甚至隐隐是?姐妹们里头一份。她难免多问一句,“太子可上了请罪折子?”  既然?梁九功说皇帝这两日恼火与太子攸关,那八成是?京城奏报传来?了不利太子的条陈。  太子若接连京城奏报上请罪折子,那便证明太子已然?知晓自己惹怒皇帝的因由,定会?设法消弭。  若太子的请罪折子迟迟未到,那八成是?暗地里被人捅了刀子,皇帝动怒的消息尚未传回?京城。  行军打仗最忌军情闭塞,动辄军机延误葬送万千性命。这夺嫡之争若通达不畅,自也?少不了吃闷亏。  “奴才?暂且不好多嘴。”梁九功毕竟是?御前?的人,出于疼惜多提点容淖两句,却深知什么该说不该说,遂搪塞掉了容淖的试探,“若此事能见光,自会?传到公主耳朵里的。”  话已至此,多问无益。  梁九功亲自伺候容淖用过粥药,这才?回?去复命。  他前?脚离开,嘠珞后?脚也?跑了进?来?,‘啪嗒’一声跪倒在?容淖面前?,眼泪决堤,“公主……”  “不许哭!”容淖一脸正色打断,“先起来?,我有话问你?。”  “公主是?要问梁公公如何知晓你?吃不下东西的事吗?”嘠珞一抹眼泪,竹筒倒豆子般,话密得?容淖根本插不进?去。  “下午梁公公带着御医来?为公主诊治后?,见奴才?昨日放在?炕边的针线篓子里,放着公主改了一半的裙腰,便套奴才?的话,问今夏新?做的裙裳为何要改小,可是?公主近来?消瘦许多。  之后?他又拐弯抹角问起公主饮食,上次在?湖心亭边上他也?私下问过奴才?这个问题。奴才?愚钝,这才?反应过来?。”  “公主您惩处奴才?吧,奴才?真是?缺心眼儿。你?平时上着妆,旁人觉得?您气色尚可,也?不卧病修养了,身子确实康健许多便罢了。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