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一介凡人之身在短短几年来就达到如此造诣,可不是厉害吗?要知道其他人修炼了十几年二十年可都没他这样对灵力控制得周全了。
公冶至听到后笑道,“夫人也很厉害。”或许在阵法和符篆上他胜过她许多,但论医术还有对危险的敏感程度和反映速度,他可是比不过她。
只能说各有所长了。
叶书桃听到后眼中笑意更深了,“嗯,我们都厉害。”谁也没漏过。
明明是极为简单和寻常的对话但因为两个人眉眼中的情意和脸上的笑意变得不同寻常了起来,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在打情骂俏呢。
只可惜两人成亲至今,未有喜讯,想到这里,叶书桃摸了摸肚子,眼里闪过遗憾。
修真者与天争光阴,寿命变得漫长了起来,但随之而来的是子嗣困难,尤其到了他们这个修为,更是难如登天,否则她完全可以想到两个人生出来的孩子有多可爱了。
公冶至看到后安慰道,“这件事随缘就好。”有没有孩子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更何况他还嫌平时待在她身边的时间不够多呢,哪里还有空顾及到小孩子。
叶书桃想了想也是,事情未解决,即使生了孩子,也没有精力照顾,万一被有心人挟持用来作威胁,那就更糟糕了,所以不生反而是一件好事。
但知道归知道,不妨碍两个人到了夜间耳鬓厮磨,缱绻缠绵。
萧策不知道他们住在什么地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地方了,当踏入小山村的一霎那,他就察觉到了远处的阵法,想也知道是谁布下的。
他走到阵法前不动,怕惊扰了他们,然而里头的声音却不自觉地往外传了出来。
有细语闲聊,也有小夫妻的打闹笑声,他还是头一次听见她这么明媚的笑声。
“哈哈,阿至,别挠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亮着,叶书桃看着在自己身上捉弄的人,怕痒地求饶了起来,笑声清脆,如铃铛般叮当作响。
只是这丝笑声慢慢变了味,逐渐变得羞涩了起来,连带声音都出现几丝娇瞋。
这时,萧策并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在做什么,直到听到此起彼伏的呻.吟声时才反应了过来,脚步僵在了那里。
是啊,他们是夫妻,做什么都是正常的,而自己只不过是觊觎人家妻子的无耻之徒而已。
可是一开始,她是他的未婚妻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萧策站在那里,垂落在身侧的拳头握紧,身子僵硬得可怕,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离开了数里了。
而谢无双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了天空上方,练虚境的气息一览无余,萧策看到他行的方向,拦住了他。
“谢无双。”不论是出于对叶书桃的维护还是当年的那一刀,他都不会放他从这里过去。
他神色中带着冷冽,还有一如既往的坚定。当然,心中还有刚
才听到那一幕场景的无处发泄。
而正好面前的人赶了上来而已。
谢无双认出了他,不过没时间在这边跟他浪费时间,下一秒冷声道,“让开。”目光看向了前方,既然他都在这里,那么公冶至和叶书桃两个人一定就在这附近。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这笔账他一定要跟他算账。
他身上戾气冲天,与两年前那副霸道但相对理智的样子截然相反。
然而对萧策而言,他又何尝不是夺妻之仇?如果不是面前的人从中作梗,或许她还不会那么早和公冶至在一起。
现在他也不知道那三年之约,她会不会去了。
或许对她而言也是困扰吧?明明是其他人替她答应的,然而后果却要她来承担。
谢无双不知道他心里想的,看到他拦着自己不让走,就知道不打赢他,他是不会让自己过去了。下一秒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打了起来。
一刀两刀,每一刀都充满了不耐烦和杀意。
如果是两年前的萧策自然是不敢跟他对上,然而如今大家都是一样的修为,自是不惧,迎了上去。对比今天早上和公冶至的切磋,招式不止狠辣了丁点。
剑法,秘术层出不穷,那实力比起大乘期的修者一点也不差。只是谢无双又何尝不是呢?他早就在练虚境停滞了许久,刀法又练到了修真界的极致,诚然萧策再强,也不至于应付不了,不过没空去找公冶至却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