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圆拧开了一瓶运动饮料,他的嗓子有点干,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这才解除了静音,说:“谭申,我十年前应该对你说一句节哀,现在补上,好像太迟了。”
“你知道我对我弟弟的感情一般,他死了我也没太伤心,用不着节哀,”谭申几乎在顾方圆开麦后的下一秒,就立刻解除了静音,他的语速很快,带着些许急促与激动,“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碰到了一个过去的同学,他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
“这么巧,怕不是有人安排。”谭申意有所指。
“我没有给自己找麻烦的动机,”任闻正在此刻平静开口,他的手轻轻地握着顾方圆的手,“倒是你,即使人出了国,也不怎么消停。”
顾方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镇定地说:“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不会是我老公安排的,也不会是你安排的。”
“你老公……”谭申哈了一声,像被激怒的猫科动物,“你该不是要替你老公向我道歉吧?顾方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羞可爱了?”
“注意你的言论,这场会议全程开启了录音,”任闻正冷静地开口,“如果你要试图侮辱、丑化、激怒我的伴侣,我的律师会联系你。”
“……不至于、不至于,冷静、冷静。”顾方圆尴尬得能在床上抠出个大洞,然后再在地底下抠出一座城堡。
“顾方圆,你猜他为什么不敢开视频会议?只允许用语音交流?”
顾方圆尚未来得及说话,又听谭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