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他。
傅瑾哑然失笑,右手两指比他:“阿瑜,你若是把这听八卦隐私的心思都放在家学枪法上,也不至于前些日子还被阿爷在校场上训斥玩物丧志了。”
傅瑜心下颇为郁闷,两眼斜了去看斐凝,见她神色淡然的饮茶,倒像是没听到傅瑾的调侃似的,心下才松了些许。
傅瑾也没多为难他,只淡淡的说:“也不过是年少思慕,最终各分两地,相忘于江湖罢了。”
一听就是大写的悲剧,虽说看如今这局面,阿卓娜公主十年前自|焚而死,严博朗十多年前束发而冠,从此潜心修行不问世事,两人间也不是什么好结果。不过严博朗说的阿卓娜公主身上的胎记一事,倒是让傅瑜心下安定不少:“严四郎君不是说了阿卓娜公主左肩上有胎记吗?那找个机会,把她和那个婢女的左肩上都看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胎记,这不就知道了究竟她们哪一个才是阿卓娜公主吗?”
“阿瑜打算怎么做?”斐凝放下手中的茶盏,似笑非笑的看傅瑜。
傅瑜一时有些拘谨起来,不由得向傅瑾投去求救的目光,最后,壮士断腕般道:“难不成,叫我去色|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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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多事
最后, 当然也不可能让傅瑜去色|诱。
他先是和傅瑾、斐凝商量对策,后面又找了梁行知,最后又找了朱然朱焦师兄弟。
傅瑜自觉计划一流。
二月初七的日子, 春日正好。
傅瑜把藩国的事情交代清楚后回刑部衙门上工,许久未来, 见了自己常坐的位置和窗前的一株八月桂, 倒是少有的亲切。他先与同僚聊过几句,正要往库房里走去搬卷宗, 谁料同僚一把拉了他, 轻声道:“可别, 傅二,今日是新侍郎上任的日子,合该听训的。”
傅瑜一愣:“新侍郎?原先的刘侍郎和王侍郎怎么了?”
同僚道:“是王侍郎,他被革职了。听说陛下亲自指派了一位户部的梁方司过来咱们衙门,也不知户部的人过来刑部干嘛, 这查账跟办案能比么?也不知是哪里刮来的风, 近些日子以来听说上面可不太安宁,傅二, 你是国公世子, 难道也没听出什么风声吗?”
傅瑜只以为他是要说夺嫡已定的事,但此事怎么好和同僚细聊, 只能摇头。同僚继续摇头叹息道:“还不是李御史又掀起来的一阵腥风血雨。前段日子有好些个御史参了宁国公呢, 李御史参的是宠妾灭妻。这事嘛, 大家伙也都懂, 一般是不举不究。可这下参的可好,宁国公被革职回府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