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而过。她伸手,将要拉住傅瑜的袖摆,却是被他狠狠地甩开。傅瑜走的很快,金圆在他身后断后,两人的身影几乎快要消失在小巷中时,他依稀听见身后女子在大声喊他:“傅二!”
谁知第二日,打马球的时候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傅瑜当真是见识到了这位元都公主的手段,色诱挑|逗不成,改攻心,攻心再不成,浑水摸鱼,强借着人民群众的力量也要给傅瑜扣个大帽子下来。她不是把傅瑜当爱慕的情郎,反而是当做了一个狩猎的目标。
傅瑜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说给傅瑾听。
傅瑾听了久久无言,末了,伸手掩饰性地遮在唇边咳嗽,一边笑一边咳,咳得两颊泛红。傅瑜用仅剩的一只手给他拍背,隔着数层布料,竟也摸到他瘦骨嶙峋的背,手下的力度不由得放缓了许多,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傅瑾咳嗽完,傅瑜给他倒茶,端给他,看他一口饮尽,随后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阿兄最近怎么又瘦了些,是不是夜里冷得厉害?”
傅瑾沉默了下,开嗓:“老毛病了。”
“阿兄还这般年轻,怎的就老毛病了?”
傅瑾不回话,傅瑜就叨叨他:“阿兄是不是又把那药倒了?如果不喜欢和这味药,我再去请老大夫给你把脉重开一副。”
“这倒不必了,之前你找的老寒医开的药效不错,吃了也有大半年了,今年过冬身子就暖和许多。”他慢慢开口,神情自然,倒不像硬撑,傅瑜这才放心,又去逗弄傅莺莺在一旁写的大字。
见她写到“纸鸢”,傅瑜灵机一动,说:“再过两个月就开春了,阿凝画技好,到时候让婶娘给你作画,小叔给你编个大风筝如何?”
又问傅莺莺:“莺莺喜欢什么样的风筝?”
傅莺莺兴奋地抬头看傅瑜,喜道:“真的吗?到时候我要让婶娘给我画老鹰!”
在旁假寐的傅瑾突然道:“莺莺,你去找阿娘玩吧,阿爷有事要和小叔说。”
傅莺莺放了手中毛笔,顶着满手满脸的墨汁出了房门。一时屋内只余兄弟二人,傅瑜回头看傅瑾,心中突地一突,问他:“阿兄,是发现了什么吗?”
“原本是没往这边想的,但你刚刚说的我倒是想到了,”傅瑾轻声开口,一双沉沉如墨的眸子盯着傅瑜,“百业公主元都?她是前百业女王的女儿吧。”
傅瑜忙点头。
“严六郎君曾任鸿胪寺正卿,他与我交好,十六年前百业公主朝觐时我去找严六郎君,曾与她有过数面之缘。”
“十六年前的百业公主,阿兄你说的是哪一位公主?元都公主十六年前怕是要比莺莺还要小一些。”傅瑜蹙眉。
“十六年前来永安朝觐的百业公主自然不是元都公主,而是前百业女王的长女,也是元都公主同母的姐姐阿卓娜公主,”傅瑾的目光放在屋内摆着的香炉上,傅瑜顺着他的目光看青烟缓缓升起的香薰,“阿卓娜公主那时不过十五岁,她长得娇|小,性情却颇为……火|辣。”
“既然是同母姊妹,想来阿卓娜公主和元都公主是长得有些相像,未曾想就连性子也有些像。”傅瑜苦笑,追问道:“那后来呢?既然前百业女王有两个亲生的女儿,为什么她后来的王位却传给了她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