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么?再者,莺莺不过八.九岁,也看的懂这些么?”
傅莺莺反驳道:“原是看不懂的,但婶娘把这些事揉碎了讲成故事给我听,便有趣极了,我看要比小叔拿来的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子要有意思的多。”
傅瑜被她说的脸上讪讪,一时哑言。
斐凝起身,温声道:“左不过无事罢了,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本读。阿瑜你且先回了莺莺的问,今日比试如何了?”
“阿凝这般聪明,想来肯定能猜到结果的。”傅瑜放下手中书本,看她。
斐凝身形微顿,只道:“我本是料定了你会赢,也不怎么担心,只是看你刚才回来时似乎心情不大好,怎的,是半道上出了什么岔子吗?”
傅瑜就笑:“阿凝果真聪慧,这比试什么的,自是我们赢了的,只金森不服气,闹了好一通。”他说着,就把校场上的混战说与二人听,说到他携了王犬韬在混战中给阿布麻贵和金森一人踹了几脚,说到两人最后鼻青脸肿的模样,傅莺莺听得直鼓掌,眉飞色舞,倒比傅瑜还要兴奋神气似的,只斐凝仍旧神色淡淡的,叫人瞧不出她心底在想些什么。
傅瑜说罢,斐凝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傅瑜看她,顺势握了她的手,坐在她身侧,接了茶盏。斐凝面色淡淡,只手下用力抽了两下,没抽出来,便也随傅瑜去了。傅瑜这才觉得沉闷的心好受了很多,甚至极有心情的吃了糕点,又让金圆将他今日买的斐凝爱吃的糕点拿进来。
傅莺莺得了最新消息,又兼天色暗沉下来,西苑的嬷嬷过来催促,这才拜别了二人,依依不舍的走了,走之前嘴里还兴冲冲地说要将此事讲给傅瑾听。
傅瑜一听便急了,忙道:“莺莺!这样的小事,怎么能讲给阿爷听呢?你只管说我赢了比试就是了,后头的什么混战什么的,就不要说出来了。”
傅莺莺扬头,笑得一脸得色:“小叔定是又怕阿爷阿翁责怪了!”说着,也不等傅瑜出言拦住她,只踩着虎皮小靴,蹬蹬地跑远了去。
傅瑜叹口气,只能就此罢了,突又转身,叫屋内伺候的人都下去,诺大的小书房,顿时只余矮塌上的两人。斐凝微低了头,侧身不说话。
傅瑜看着她,伸手将她肩膀掰过来正对自己,看了她白皙的面容,欲言又止,终于下定了决心,却是话到嘴边又变了,他问:“阿凝……你觉得我今天做得对吗?”
他心下一时惴惴不安,又是懊恼,又是庆幸。
斐凝眨了两下眼,看他,眉眼似带了笑意:“什么不对?你是指校场混战吗?”
傅瑜顺势道:“若是阿爷和阿兄知道我搅进了这趟浑水,甚至还添油加醋,定是要说教说教的。不过这件事儿好在还是让临江王压下来了,他与我亲厚,也不会随口乱说。”
“只是我心下仍惴惴不安的很。”傅瑜又补充道。
“你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斐凝凝神看他,面容宁静,直让傅瑜忐忑又惴惴的心平静了下来。“你要是想听我的意见,我便说,随性便可。”
“金森此人心性狂妄自大,心有不甘是正常的,只他性格鲁莽,多半是听了别人的挑唆之言,阿布麻贵看似沉稳厚重,却能镇住金森王子,想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斐凝轻声说,“不过无论此二人如何作为,此番都在永安,不在他们的国度,无论如何都得收敛一二。依这情形,你也不必担忧,只怕他们二人比你更加害怕此事上达天听。”
“这些道理我都懂,我只是在想,浑水摸鱼甚至掺了一棍子,敲闷棍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