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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王犬韬和陶允之是他一贯的好友,几人相互插科打诨惯了的,这般说话倒也没什么,又说了几句,见的时辰不早了,两人还急着南阳长公主的马球赛,便吵吵嚷嚷的要走。傅瑜迟疑了下,纵心下痒的很,终是送走了两人。亲送人至角门,回来时听底下人说斐凝在东苑的湖畔亭边赏鱼,径自寻了过去。

总是秋色惹人醉,夏日里还开的正艳的满湖芙蕖,到了九十月仍不败,粉.嫩.嫩的,如落霞映雪,在粼粼水光中映出一池胭脂。

“荷花荷叶都挡着,阿凝你看的清什么鱼?”傅瑜边笑边走过去。

藕荷色的裙摆在秋风中微拂,斐凝微侧了身,倚栏远眺,身形窈窕。待得傅瑜走进了些,从她后右侧靠近,一眼便见了她头上簪着的青玉簪子。软玉温润,兰花状的簪子打磨雕刻的甚是细致,一看便知是大家之作。她一向不喜满头珠翠,是以除了必要场合,身上的首饰都素净的很,虽则素净,却样样是精品,尤衬她气质或是肤色。今天也是如此,不过后右方簪了支兰花样的青玉簪,左前侧是莹莹的玉饰,耳边玉坠微晃,衬的肌肤如雪。

傅瑜一向喜欢她常日里的素净,今日见了这有些眼熟的玉簪,心下却似针扎般,尤觉满堂芙蕖锦鲤都是醋坛子,酸的牙疼。

“阿凝,这个玉簪很少见你戴。”傅瑜说,伸手就轻轻取了下来,连带着髻好的发也微散了些。

斐凝察觉,伸手抚发,回身看傅瑜,眼角眉梢便带了些无奈,说话口吻亦是像哄小孩一般:“你这是做什么?便是这簪子好玩好看,也不该随便在外头从我头上取了下来。”

傅瑜却是不依:“你喜欢这簪子吗?”

“玉色上乘,触手温润,又是友人相赠,自然是喜欢的。”

“友人?哪个友人?”傅瑜追问。

斐凝便笑,两颊微带笑意,目光莹莹:“闺中密友相赠。”

傅瑜心下更是打翻了醋坛子似的:“哪个闺中密友,能赠玉簪?”玉簪在春秋时,便有赠玉定情之说,傅瑜心下更醋意翻天。

“这是陶九娘子送来的,怎么了?”见他面色不虞,斐凝少见的多问了一句。

傅瑜却是松了口气,上前一步,双臂微开,只将人拢在怀里,将头埋在她脖颈处,深吸一口气。

斐凝却是一把推开了他,微侧了头:“青天白日的,搂搂抱抱作何?你弄散了我的发髻,我又要回房重梳了。”抬手,张开手掌心,寓意要拿回玉簪,傅瑜却是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只另一手紧紧攥着玉簪,想用力又不敢,怕折断了要惹斐凝生气,但簪在她发上他心里更是气不过。

就这般回了房,遣人过来给斐凝重新梳了发,在傅瑜的坚持下用了另一套头面,两人又相携着去了书房。傅瑜牵了她的手,引她到矮塌坐下,又亲自去了棋子过来,着人去备茶,自己溜回塌上,摆了两色棋子在前,兴致冲冲地道:“我还没和阿凝下过棋,不过我是个臭棋篓子,围棋什么的一贯是不行的,但玩乐倒还在行,不如咱们来玩个游戏,就玩长行。”斐凝颇有兴致的看着傅瑜。傅瑜双手比划:“光玩长行也没什么意思,该有个彩头才好。赢了